我说完邓怡南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一两分钟后才眉头一皱,支支吾吾的说还可以。
邓怡南家里是下海经商发的家,祖上是第一波下海经商的,生意做的特别大,前几年才从沿海转到的了内陆,在这里定居。
邓怡南的父母是标准的商业联姻。
父母相处了二十多年,也没相处出感情,俩人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摆出相亲相爱的样子,其他时候,都是各干各的,谁都不耽误,因为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两个人也没离婚,家庭情况却已经形同虚设,邓怡南的出生,也是因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压力。
也正因为有了邓怡南,完成了“传宗接代”的父母关系更加冷冽,对邓怡南投注的感情也不多,但架不住她现在是邓家的独女,又受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喜爱,几年前就表明了态度,说她是邓家唯一的继承人,直觉绝了旁系的上位心思。
可以说,邓怡南从小到大都过的顺风顺水,除了父母关系不好,直到最近遇到了这些事。
“大师也不瞒您说,我家里人都不太信这个,所以我也一直不想告诉他们,就怕他们觉得是我精神出了问题,要不然这几天我也不会自己扛着。”
邓怡南叹了口气,接着又气呼呼道:“橙橙也是!明明跟我一样都被那个骗子骗过,居然也不相信我,说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还说我有些神经衰弱,这怎么可能!我很清醒!”
看来她确实很邓橙关系不错,要不然情绪也不会外露的这么明显,我简单的安抚了两句,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邓怡南显然也是个心眼不怎么多的,加上又相信我,没几句话,就把家底给说了个底掉,了解的差不错了,我就表示要去看看她的卧室情况。
临上楼前,我佯装无意的问了一句:“让你说,你觉得你身边的人里面谁最有可能害你。”
邓怡南沉默了几秒钟,接着重重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苦涩道:“可能……是我爸爸……”
我点了点头,也不去问原因,跟着邓怡南上了三楼的卧室。
刚开卧室门,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我退出门又在走廊体会了一番,啧啧出声,怪不得我刚开始察觉不到奇怪,原本都被封住了!
煞气是房子风水里面最常见的,五行煞,阴阳煞种类有很多,但现在我看到的那些若隐若现的黑气有些奇怪,这些煞气比起我先前处理过的那些,太淡了,像是被水稀释过的墨汁。
邓怡南的卧室空间不小,中央是个能躺下三个人没问题的大床,顶上还挂着茶色的窗幔,最右边是厕所,有个半透明磨砂的淋浴室,斜对面的位置有个木门,推开里面是书房,旁边是宽敞的阳台,里面种着几株绿植,我细细的在这个房间里面走了走,最后停在那张大床前。
“是不是不管你在哪里住,只要睡觉就会做噩梦?”
邓怡南苦笑了几声:“大师,这您不是已经清楚了吗?”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来找您之前,我也换过不少地方住了,不管是住我爷爷奶奶家,还是住橙橙家,甚至住酒店,我都摆脱不掉那个噩梦,就连我不远千里去找您,睡了还没半个小时,这噩梦……”
我恩了一声,余光看到床头的相册,照片上两个青春洋溢的女孩笑的格外甜。
“你和邓橙的关系怎么样?”
邓怡南愣了愣,人到底不蠢,想想就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李大师,您在说什么!这不可能的!橙橙从小跟我一块玩,谁害我她都不可能!我俩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这,肯定不可能。”她说的斩钉截铁。
我有些嘲讽的呵呵两声,伸手在床沿敲了敲:“这个床是邓橙给你选的?”
“是……”邓怡南张了张嘴,不情愿答道。
“你俩的关系还真是好啊!”我特意在“好”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邓怡南有些生气,辩解道:“杨大师,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床能有什么问题?我都睡了一年多了!最近才出事,您可不能冤枉人!”
苍白如纸的面颊总算多了一抹血色,邓怡南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了两下,那模样,就感觉我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会给我一巴掌!
“这一年多的时间,你一直睡的都挺好,什么奇怪的梦都没做过?”
我坐在椅子上,噙着笑淡淡的问道。
“做……肯定做过啊……我有时候看点恐怖片都容易被吓醒,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邓怡南坐在我对面:“你怀疑也应该怀疑别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