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是在大四认识了身处经济系的张一珍,两个人迅速的打成一片,没用多久便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因感情深厚,张一珍更是和陈海一起去留学。
陈海在留学期间就已经在国外的大学担任了讲师,还参加了不少活动,说是小有名气也不为过,后来张一珍要回国,陈海义无反顾地也跟着辞职,回了国。
年仅三十岁的陈海,履历非常的漂亮,所获得的成就远远超过了业内同龄人。
我还调查到最近陈海的岳父身体不太好,张一珍家里富裕,继承了母亲的公司,一家古董拍卖公司和几家古玩店,也是有点钱的,这样的人,现在却住在学校寝室。
张一珍是个命里缺金的面相,相反的陈海是大富大贵,也就是说陈海可能管着张一珍名下的公司,更奇怪的是在我调查陈海的时候,发现还有另一方的人也在查。
工作体面又前程似锦,坐拥着十多亿的财富,还有一个漂亮美艳的妻子,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这样的人生连我都有些艳羡,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陈海从一个乡下土小子到今天这种地步,他的人生经历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人生赢家。
工作中,陈海随和友善又和同事关系亲近,而且在课堂上风趣幽默,引经据典随手拈来,长得又斯文英俊,气质儒雅,如果不是我看到了陈海真正的样子,也会认为这个男人很不错,然而我就看到了他另一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从方方面面来说,陈海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成功人士,若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副狰狞模样,我都不会看出他身上的血煞和地缚灵鬼脸。
跟之前毫无反应不同的是,地缚灵听到‘陈海’两个字后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看着我,眼睛流出两行血泪,张开嘴,里面的舌头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可地缚灵却一直无声嘶吼着,我莫名明白了它是什么意思,说的是:“帮我帮我帮我……”
它情绪瞬间失控了,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身体一下子就四分五裂变成一堆残尸,巨大的鬼脸漂浮在半空中,扭曲而狰狞。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听到陈海两个字地缚灵就突然开始失控,甚至把我当成了攻击对象,冲天的怨气朝我扑面而来,却在即将靠近我的时候,怨气又一瞬间的消失。
地缚灵重新变成了年轻女人的样子,不带丝毫的血气,就像是个普通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眼睛不断的流泪,只是看着,就有一种让人感同身受的绝望。
我叹了口气:“你着急什么,能不能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有了神智……”
这话一出,地缚灵立即站了起来,待在花坛边上不动了,像是听到了我的话一般。
长吁了口气,我没再管地缚灵,又去看了一眼养魂符,我感兴趣的是那位‘前辈’接受到我的挑衅后会有什么反应,按理说几天过去了,那位‘前辈’应该会有一些反应的。
果不其然,我在墙角处发现了一张半埋在土地里的黄符,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发现这黄符上面的纹路已经变了,变成了招阳符,埋在土地里面。
这位‘前辈’有点意思,养魂符不用了,改招阳符了,想到这我把这张黄符小心收好,又想了想,也拿了一张新画的黄符埋进原来的位置。
就这样,以符会友。
我安抚好地缚灵后溜溜达达的走出了楼角,走到门口的时候,闻到一阵烤串的香气,肚子也适时的叫了几声,我正打算过马路,一辆越野停在我面前,紧接着车窗摇了下来,露出陈海的脸,还没等我说些什么他就说话了。
“原来李先生在这里,真是巧,我刚从学校出来就见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笑着回道:“确实很巧,碰到了陈教授。”
陈海笑吟吟的看着我:“其实是这样的,李先生,我这人快人快语,上次的事情是我没有了解情况就误会了您,抱歉,那天我太激动了,李先生,不会介意的吧?”
“既然是误会,现在已经解开,我当然不会介意,同样陈教授也别介意那天我说的话。”打太极么,谁不会啊,我看着他身上又加重的血煞,笑着回道。
陈海眼里的笑意又加深了不少,敲着玻璃窗道:“之后我回去就听珍珍说你是个算命的,虽然人各有各的志向,但毕竟是我出口伤人在先,李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正常情况下我都要客气客气的,但听到这人说话,我心下一动,张口来了一句:“陈教授不知道能不能在大学给我安排个职位?短期就行,我最近正好在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