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婷婷我找人看着了，不会有事儿的，倒是头儿，我在医院的女厕隔间里发现了这个。”
萧家淇从口袋里抽出手，摊开，在她的掌心，有两个被使用过的子弹壳，边缘已经发黑。
“狙击枪？”苏平成看了一眼，低呼。
我对枪械其实不太了解，狙击枪的子弹长什么样，手枪的子弹长什么样，我也不懂，不像那些大神看一眼子弹就能知道枪的型号，比如苏平成。
苏平成说现在萧家淇手里的子弹壳绝对是狙击枪的子弹，重点是已经被使用过的。
“我发现了这个，感觉在电话里说不太清楚，就直接来警局了，头儿，你怎么看。”
子弹用过了，是谁用的，又打中了谁？
苏平成这会儿脸上也没了笑意：“测算过射击角度，射击距离没？”
萧家淇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算过了，头儿，女厕所的窗户外，是一片老旧的住宅区。”
住宅区，这三个字平地惊雷一般，再看苏平成脸色直接一沉：“这很有可能证明住宅区里有人中枪，还没有被发现！”
“头儿，我们……”
“安排人去搜，低调点，别引起混乱！”苏平成快速的吩咐：“李立你……”话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又一次被敲响，是小吴，他没察觉到会议室里不一样的气氛，说道：“头儿，周方贺和他的奶奶来了，在休息室，我们……”
“这个我去问吧，你去医院。”这下不用苏平成给我安排，我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我本来就是以编外人员来到这里，是个帮手，帮的还是一件案子，在多的案子我也不方便插手，苏平成深知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扭头对说说道：“带着李立还有周方贺去审讯室。”
这次我更清楚的意识到了老城区警局的人手是有多么不够，我看着苏平成可怜兮兮的带着两三个人离开的背影，突然就有点想笑。
不过我也没有高兴太久，因为我发现，周方贺比孙婷婷还要难缠！
第一眼看周方贺，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十分内向，腼腆的男孩，从里到外都在表现着害羞的气息。明明也已经13岁了，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崽子，躲在奶奶的身后，双手紧紧抓着奶奶的衣服下摆，只露出头顶的一个发旋给我。
我眉头一拧，照理说审讯室闲杂人等不能进，就算是家属亲人也不行，这个周方贺的奶奶……我正要出声说一下，小吴就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劝过了没用，周方贺说除非他奶奶在场，要不然他什么话都不说。”
我看向周方贺的奶奶，有点刻薄相，但看向周方贺的时候，眼里满是慈爱，这会儿她正满脸戒备的看着我，跟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
“您不用这么警惕和紧张，这里是警局，我们是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我心下叹了口气，缓和了声音，努力朝他们表达善意，但这句话对于一个老人家来说，显然并没有什么用，我无奈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找出一盒糖还有士力架，弯腰对着周方贺：“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很快问完了你就可以跟着奶奶回家好不好？”
我不太确定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有没有诱惑力，或许我不如请他吃一顿肯德基来的直接，这些糖是巧克力还是为了防止低血糖的时候，我才随身带着，这会儿我看着周方贺：“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绝对不超过20分钟。”
我抬起头：“20分钟的时间，您看能给我20分钟的时间问话吗？毕竟这事也牵扯到你儿子和儿媳妇的死，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提起儿子和儿媳妇，周方贺奶奶脸上出现了动容，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场景，年纪一大把了，说句不好听的，大半只脚都已经在棺材里面了，自己的孩子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只剩下两个小的，甚至还有一个嗷嗷待哺，这换成谁心里都过不去那个坎儿。
周方贺奶奶松了口，她转身拍了拍周方贺的肩膀：“小贺听话，这个哥哥一会儿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奶奶过一会儿就来接你。”
周方贺看了我一眼，我把奶糖又往前送了送，这次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去，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极小声的冲我说了句“好”，接着又点了点头。
我带着周方贺进的审讯室，关上门后，我坐在他旁边：“我想和你简单的谈一谈，我们事先说好，谁都不许骗人，只有好孩子才不骗人。”
周方贺很有礼貌的应声，吃了一颗糖：“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