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琦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摆了摆：“你肯定想象不到。”
他叹了口气：“他声称自己有精神病，而且令我无语的是，我们还真的在他的家里找到了病历，你也知道精神病一旦确诊，精神病人所说的话都不能成为证词，他也不能称为人证。”
见鬼了，这什么神转折？！
我瞪大了眼睛：“有没有可能是造假的？！这松日报社究竟想做什么……”
“查过了，一年前的病历，没造假，不过我觉得指使他干事的，肯定是个聪明人。”
我十分赞同肖琦说的这句话，甚至我觉得策划出这个案子的人是个天才：“吴倩倩，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靠！你别突然说这么吓人的话好不好，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肖琦突然低呼了一声，还搓了搓胳膊。
我看向吴倩倩，她沉着脸，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也就不说虚的了，事实上从我来到老城区开始就有这种感觉了，感觉是有人故意在老城区设了个套，让我们往里钻。
刘敏霞的死显然和殡仪馆馆长也有关系，同时她又和酒吧和杜晓依的死也有关系，在这层关系当中有一个相同点，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和苏平成之所以能找到这个地方，应该是钟其飞故意留下的，否则我们现在还可能是无头苍蝇。”
“你是想说现在我们所查到的资料都是他们有意暴露的？”
吴倩倩反问，接着沉声：“这都是你的推测，你并没有证据。”
“没错，我并没有证据。”
我叹了口气：“是因为谢远林的出现让我肯定了这一点，钟其飞在死前一定没有想到谢远林的老母亲和小儿子并没有死，那一箱苹果并没有让他们吃到嘴里。”
“钟其飞的杀人动机一定有报复的心理，这可能不是他全部的杀人动机，但一定占据了大半部分，让他恨的人一个个的死掉，最后自己自杀，这应该是他这次会出现的目的。”
“然而谢远林就是一个变数，钟其飞在和我们对峙那段时间内，他没有办法确定谢远林一家的情况，但按照钟其飞的自信来看，他估计以为自己是成功了。”
我的话都是口说无凭，说的再怎么有信服力，一切都是要靠证据说话。
“既然现在已经做并案处理，事情我们就要合力解决，肖琦，你现在回局里查一查这个谢远林，陈阳……陈阳忙了一晚上，看看局里其他人有空吗，在找一个，你回局里顺便让人过来，李立现在和我去医院。”
吴倩倩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肖琦得了命令，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肖琦走后不久，吴倩倩又去问了问现场的情况，确定没什么事也带着我走了。
一方面为了节约人手，一方面为了省事儿。
苏平成所在的医院就是孙婷婷所在的市区医院，路上的时候我就已经给在苏平成身边的小张打个电话问了，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体内的成分还在检验。
“你说钟其飞的背后有个组织？”开车的时候，吴倩倩突然问了一句，说话间依旧目不斜视，“这是你自己的推测，还是他亲口说的？”
“我先说的，不过他随后也说了，他好像并不忌讳让我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不过对于这个组织，他也没说什么就是了。”我回忆了回忆，确定有从钟其飞的嘴里听到组织两个字：“不过他说起这个组织有股隐隐的自豪感，人会自杀应该也是这个组织安排的。”
如果把这个组织比喻成大型的传销窟，单凭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自杀这一点，真的恐怖。
“你觉得钟其飞在这个组织里扮演的什么角色？”吴倩倩说着，突然伸手往旁边的公文包里掏了掏，接着扔给我一沓纸，“我们对付的可能不是一个杀人团伙。”
“扮演的……可能就是个小虾米，虽然我不想这么说。”我干笑了两声。
“我觉得刘敏霞夫妇和周一波夫妇可能和钟其飞是一样的存在，至少我们知道这个组织一定与古董有关，吴倩倩，你给我的这个资料是……”
手中的这份资料我还没有展开，就已经看到了黑色加粗醒目的标题。
“三年前的古董盗窃案？”
吴倩倩嗯了一声：“你打开看看。”
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三年前的古董盗窃案可以说轰动全城，牵扯重大，我听说还有几个警察死在了那边，不过也因此让几个头目落了网，给社会除了好几个害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