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声荡悠悠的听起来十分瘆人,我也听不明白唱的是什么,总之是戏曲腔,惨戚戚的,估计内容不怎么好。
不一会儿,歌声中还出现了和声,不光是女人的声音了,还有男人的声音。
别说如果在中央搭个戏台子,我还真有种在看戏曲的既视感。
我手打转,对着门口一定,默念了口诀,手心一股灼热,门口的爆裂符生效了……可是,门,竟然纹丝不动。
爆裂符没用,看来我想出去,不另找出口是不行了。
歌声我听起来像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夹杂着打斗的动静,我现在反倒不确定先前听到何有书的声音,是真是假。
还是先往上走再说,我踏上楼梯,楼梯也是被王海国精心设计过,两边的墙壁上刻着画像,都是神情肃穆的佛,衬着幽幽的烛光和戏曲,莫名的给气氛再添上不少诡异。
我一气上了四层楼,都没什么怪事发生,反倒是打斗的动静逐渐清晰,听起来还很理解,我站在四楼的拐角,悄悄的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就一眼,我看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
如果有一个是何有书,那么另一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那戏曲的歌声陡然放大,就好比有个人在你耳边放了个音箱,在把音量调节到最大。
我下意识的叫出了声,紧接着一道破空声传来,我头皮一麻,感到空气中的波动,往旁边一闪,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在我旁边,有一把锋利的刀刃插进了水泥地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左手的虎口一疼,那颗红痣,居然冒出了一滴血!
“李立?”是何有书的声音,他应该是看到我了,我不在躲着,闪了出来,“怎么回事?”
四层应该是还没开始装修,空间很大,但就只有几个简单的框架,不像一二三层有很多的装饰。
何有书站在中央,面对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光,我一时看不到他的样貌,不过周围却围绕着浓浓的死气。
身上有这么重的死气,绝对不会是个活人!
我心提了起来,摸出短剑攥在手里,我习惯用左手拿剑,短剑刚摸出来,手就一疼,短剑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我疼的冒出了冷汗,眼前红光一闪,一滴血从虎口冒了出来。
“你怎么了?”我听到何有书担忧的声音,我摇了摇头,疼的完全说不出话,对面的人桀桀桀的笑出了声。
那人来到月光映下的空地,借着月光,我抬头看了看,不免有些吃惊,因为我没看到脸。
他穿了个黑袍子,袍子有个巨大的兜帽,远看还不觉得有什么,距离近了就能清楚的看到兜帽里面是空的!
这个人没有头!
“找到了……桀桀桀……找到了……”
声音也不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而是四面八方,简直像个3d环绕立体音箱。
我面前的这滴血往黑袍的那边飞了过去,我这会儿有个念头,不能让那滴血过去,可是疼痛让我行动慢了一步。
好在还有何有书,我没看清他的动作,只是打了几个手势,随着一声:“定!”那滴血回到了我的虎口。
就在这时,从黑袍的身上流下了大量的黑水,我也能站起来了,看到在黑袍的面前浮着四张黑色银边的符纸,不过现在符纸都已经全部开裂,最后成了一堆粉末,和黑水融合在一起。
“截阳阵。”我听到何有书的声音,脑子随着这三个字懵了一会儿,截阳阵,有些耳熟,这个阵……我看向何有书,有些惊讶道:“是正一箓的人?”
截阳阵,虽说有个“阵”字,实际上是个符法,在道法中,会符术阵法的不在少说,但会符法的,少之又少,其中最厉害的,最出名的,也是最令人敬佩的,要数淮山门绝学,淮山符箓。
淮山门其实也算是茅山的一分支,不过靠着一手正一箓,名气要比茅山大不少。
正一箓是个符法的总成,其下总共有三种符法,截阳阵是气意,还有其二,知道名讳的都是少数,传言已经失传,所以多少年了也没人见过,就连截阳阵,知道又能看到的,我敢拍着胸脯说,百年来就我和何有书。
只是淮山门怎么说也是个名门正派,怎么现在会有个浑身死气的人对我们用这个。
截阳阵,顾名思义,截阳,断阳,都说邪魅鬼祟以阴为主,但会驱使他们行动的,实际上是以阳为主。
鬼祟大部分都是为了活人的生气,生气即为阳气,而截阳阵的作用,就是可以断人阳气。
当然这个符术,对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