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定然不会见你母亲只是一个衣冠冢葬在外。小六,为父只求你这一次,仅此一次。”
沈安歌看着面前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同自己是同胞兄妹的诸位亲人,她只想发笑。
这便是沈府啊,一切都以利益为上,如若她没有利用价值,便是扔到乱葬岗都不会有人理会。沈四海说得可真好听,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称自己是一位父亲?
“好,我答应你。”最后,她妥协了。
不是为了沈四海,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心爱的男子。
她可以不让自己的母亲入沈氏墓陵,也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可她不能赔上风书屿的命,不能赔上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
沈四海见她答应,立刻愁容舒展,双眼眯成一条缝,笑得格外舒心,“这才是为父的好女儿,你放心,为父答应你的事定不会逆了你。”
呵,都到这般地步了,沈四海还能同她作戏作到如此,沈安歌只觉得讽刺。
她不心寒,不抱怨,也无期待。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没有人逼她。
“等等。父亲,小六的话不可全信,她方才是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被我们逼得才点头答应,如若她一出去便告发了我们,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兄长说了这番话,沈四海方才还对她有所放心,如今经过提点,也将信将疑起来。
的确,沈安歌灵滑得很,她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
“那你要我如何,立字为证?”沈安歌被气笑了,双眸看向他们这些兄长姐妹,都带了几分好笑意味。
他们以为人人都同他们这般,言而无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