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粮仓被烧,洛樾笙养的那些精兵便只能另移别处。瞧见洛樾笙吃瘪的模样,洛七染只觉得大快人心,好久没有这般舒畅过了。
风九歌这几日都未见顾北彦,也不知晓他竟是在谋算如何还击洛樾笙。
也是,江淮一行虽说是派他平叛,可到底是存了杀心的。上回司正暗杀檀王不成,反被顾北彦将了一军回去,此下的洛樾笙又吃了瘪,倒还真是反击得利落。
“城北粮仓被烧,朝中的老头又要朝洛樾笙发难了。那可触碰了他们的利益,这会儿可又有好戏看了。”洛七染是算准这之后的结果,便答应了顾北彦。
现下洛樾笙防顾北彦防得紧,也只有他能够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火烧粮仓还能够全身而退。
“不过是个粮仓,如若粮食不够,国库里也定能周转出来。”顾北彦细致地替风九歌褪去了烧鹅上头烤得金黄的皮,将它放入风九歌面前的小碟上。
“他最担心的,便是无法一时间筹集如此多的黄金,以供边疆战事所需。”
洛七染不以为意,“没有不是更好,那么夏绾的胞弟在边疆戍守不下去,便也会班师回朝了。”
风九歌听着他们一言一语,却也是听懂了个大概。也是她鲜少插手朝堂政事,说起来她凭着郡主身份,也是能够在政事上说上几句,只是她被外界传言性情大变,也就做了顺水推舟,直接不理世事了。
夏氏一族有二女一男。风九歌只听过那人的名讳,却是没见过的。
“小歌儿,你想知道这绾后胞弟的资历么,本王可是十分乐意讲与你听。”洛七染忽地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副坐观好戏的模样。
不用说,他要同自己说这胞弟之事,也不过是为了气顾北彦罢了。
只是很不凑巧的是,她并不想听。
“别啊别啊,本王此番却是很想同小歌儿你说的,你当真如此狠心便让本王这般憋在肚里么。”洛七染此刻却是委屈巴巴,一脸可怜劲。
风九歌并未回答他,行为却早已彰显了意图。只是这强人所难之事,洛七染最是乐意做了。
话说这绾后胞弟相貌生得也不错,又在外戍守,若是班师回朝,也定会被封个大将军甚的,同风书屿并驾齐驱,还大有胜他一头的趋势。
风九歌依旧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这让原本还兴致极高的洛七爷,哐当一声似冷水淋过头,没了兴致,也砸了砸嘴,“你同活阎王一起,变得愈发古板了。”
这等有意思的事竟然都不听,这可不像风九歌的性子啊。
而风九歌所想,却是同他一样。只是如今当着顾北彦的面,她若是要问那人的资历,直接问风书屿怕是会来得快上许多。
“然后呢,为何要突然凑上如此多的黄金?”风九歌比较在意的是方才顾北6f7f6f47彦所言。
如今楚洛也算是安定,即便边疆有抵扣来犯,却皆是被抵挡了回去。楚洛现下很是昌盛,一时还没有人能够侵占。这无故便筹集黄金,用于战事一言还真是让人格外在意。
“小歌儿你怕还是不知晓的,近日西域探子来报,西域皇室蠢蠢欲动,大有异心。”洛七染一言,却是语出惊人。
风九歌错愕一番,显然是没想到顾北彦竟然也派了探子到西域打探敌情,方才君玦才答允同自己交易。
看来他们双方都有心思欲打探别国内情。
“陛下可也有探子在西域?”风九歌问。
洛七染啃了块烧鹅,答得慢条斯理,“自然有。只是他安插的探子太过惹眼,刚过去便被处理了两三人,我们的探子不是以进宫献礼的名头进去,而是实实在在的西域人士。”
的确,在别国境地上,安插的探子是本国人才能让人稍微放心。看来洛樾笙是没想到这个层面,才会如此冒失。
只是她不信洛樾笙不会在别的地方安插人手,兴许那些被处理的探子,只是他拿来博得西域君主松懈的一个幌子罢了。
洛樾笙那般精于算计之人,怎会让自己的安排付之东流,让他人除之。
“西域皇子此番派了皇子来当使者,将出使楚洛。”风九歌也不知晓自己竟脱口而出君玦同自己交代的事。
这一言说得格外唐突,连顾北彦都有几分错愕,似是惊愕她是从何知晓这个消息的。
“小歌儿,你是从何得知?”连他们都尚未知晓的事,风九歌竟然脱口便出?
再者,她同西域没什么往来,又是如何得知此事,还得知得如此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