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内忧外患,他不会平白给自己惹来一个麻烦。
而要说最有动机准备也最充分的,沈少寺是一个,而君玦,也并非是没有动机。
只是此事牵涉的势力太杂太多,她也很难分清楚君玦是不是抱了隔岸观火的心态,假意告知她西域使节来访,从而诱风书屿前往,再一举损了楚洛的战将。
计划虽算不上天衣无缝,可到底也是有备而来。风九歌并不信君玦,却知道他此刻并不会害她。
如若他要动手,早在覃寺门便朝自己动手。而她之所以没在君玦重伤时出手,不过是想着趁人之危不好,更想从君玦口中探听些什么有用的。
如若君玦一开始接近她便是存了这个目的,那么她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让君玦付出性命为代价。
“门主是在担心自己的兄长?”君玦一眼便看穿了风九歌此时所想。
风九歌也不想掩饰,她今日找君玦来的目的的的确确是这个,只是她不曾疑虑过君玦,以为他只是想吞并楚洛,可却没想过他会存了心思害风书屿。
他害谁都可以,却不能害她亲近之人。
顾北彦不能,风书屿也不能。
“其实门主这么聪明的,肯定也是想到了这出戏是谁做的。只是你不肯相信,才来向我问上一问。”君玦的潋滟眸中隐隐涌动过笑意,可是此刻在风九歌看来却是格外危险。
像君玦这样的人,表面上似是很好相处的人,可这背地的心思,却是常人无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