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风九歌一早的猜测，而是必然的事。
他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为了除去顾北彦。
宁蔓看到沈少寺癫狂的一面，是因为他太过看重过世的沈夫人，为了替沈夫人报仇，他宁愿蛰伏起来，按兵不动，再策划所有。
风九歌离开覃寺门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沈少寺，她手中拿着一卷卷宗，是女子的。
沈少寺像是惊愕于风九歌的出现，眸中的错愕没能逃过风九歌的眼，而风九歌，看到他依旧温润的面庞后，心中一时不是滋味。
还真是讽刺啊，她曾经以为的少年郎，终究一日被她发现了，他从未在意过自己，至始至终都在算计自己。
她替沈少寺付出了这么多，哪怕是性命都险些豁出去了，可沈少寺还可以利用自己利用得理所当然。
他会觉得理所当然，是觉得自己对他的情意不会消散，她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来。
何其讽刺，沈少寺利用自己对他的欢心，利用自己的情意，让她成为最利的一把剑，直直地去刺那个最爱自己的人。
“小九。”沈少寺见风九歌面色苍白，也是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他印象中，风九歌从不会露出此等面色，更不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少寺想着，目光投向宁蔓，而后者，在接到沈少寺的目光后垂下了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没想过，宁蔓竟然还是发觉了，还告诉了风九歌。
“让开。”风九歌的口气，一如既往地冷冽，甚至是比过往更胜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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