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的血,那巴掌来得太快,舌头咬破了。
关师傅又气又怒,也不知是气苏青的糊涂,还是怒小癞子的命薄,一挽袖子,气的胸膛起伏,伸手取过一根木板,走到苏青身旁。
“啪啪啪……”
便抽在了他的背上。
几板子下去,苏青的脊背不一会便是一条条两指来宽的淤痕。
一旁的小石头也跟着挨打。
“你这个大师兄是怎么当的?啊!人都能给我看丢了?”
“啪啪啪——”
苏青疼的脸都青了,他只是望着小癞子那张沾满鼻涕眼泪的脸,慢慢合上眼睛。
“师傅,别打了,平日里都是小癞子从大家伙的枕席底下搜寻东西,不能怪师哥他们啊,而且小青整日里都在练功,他还说不能让您失望,您就饶了他们吧!”
“师傅,您饶了他们吧!”
小豆子见二人后背已乌青一片,血肉模糊,急得眼泪直流,扑通一下就抱住了老师傅的腿,其他人也都跟着求情。
关师傅打的气息急喘,又像是气急攻心,脚下踉跄,终于停了下来,缓了缓。
他望向小癞子,脸色阴沉不定,半晌,终于沉声道:“好歹师徒一场,院角还有间柴房,算是给你留个地,你要能熬过去,算你命大,要是熬不过去,就认命吧!”
等打完,天已经微亮了。
远方朝阳初露,小癞子被架到了柴房里,被褥也都给他送了过去,木门一锁,便算是与众人隔绝了,任凭他在里面如何哭嚎也没人理会。
卧房里,苏青与小石头趴在床铺上,背后淤青一片,小豆子正在给二人敷着药。
没人说话,可小豆子眼里的泪却吧嗒吧嗒流个不停。
“哭什么?”
苏青轻声道。
他趴在那,有些出神,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小癞子活不成了!”
小豆子啜泣着。
到底还是一块长大的。
苏青趴着,瞧不见脸,他低声道:“那是他自个选的,怨不了别人!”
顿了顿,他又道:“看他的命吧!”
门外忽有风来。
北风呼啸,天地间落起了片片晶莹,这一年的头场雪来的可真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