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等金镶玉说完了,搭眼看去,苏青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顾着埋头吃东西,理都没理她,一张俏脸登时一变,重重的放下酒坛子,啐骂道:
“吃吃吃,撑死你个饭桶!”
就跟大漠里的天气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见苏青还没反应,金镶玉一脚踹开凳子。
哼,走人。
转身噔噔噔上了楼。
临了还不忘招呼道:“我这可不养闲人,吃完了把那几具尸首处理了,管你是剁碎了还是埋了,地上的血也给我冲干净了,要是赶明让我瞧见一滴,小心我拿飞镖射你妈个七八个窟窿眼!”
人都看不见了,却还能听到骂声:“草,还以为天上掉馅饼,没想到是个只知道吃的饭桶玩意,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外面风雨交加。
寒灯孤影,苏青只把牛肉肉干什么的一股脑的全塞进了嘴里,又大灌了几口酒水,这才抬起头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视线又落向了地上几具惨白的尸首。
稍稍犹豫了一下,苏青推开了木门,一股狂风登时冲面扑了进来,卷着雨,裹着沙,扬着尘,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拿起一个锄头,双手一提,只提起两具发凉的身子,迈着脚,大步流星的奔出了客栈。
楼上,金镶玉透着门缝窥着苏青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他妈的,这鬼门关似的破地儿,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最好不是和我一样为了沙底下的东西来的,不然——哎呦,真他娘耐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道上混的?姑奶奶自打下了山,还没见谁不瞧我的!”
女人眼中光华闪烁。
“嘿嘿,管他的,老娘我就对这种男人有兴趣,到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脸一红,捧着脸颊。
“呸,我什么时候这么没羞没臊了!”
她一人自说自话,苏青则是已经一两个来回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看着楼底下,笑容忽的一滞,尔后脸色一变,“哗”的推开门,破口大骂道:
“我操,我那颗猪头哪去了?姓苏的,你不给我把猪头找回来,明儿个就没饭吃,那可是三百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