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边之人七嘴八舌,无不对叶纯阳讥讽带笑。
“此子虽是目中无人,却也罪不至死,况且他是碧落师叔门下弟子,若杀了他,难免被师叔问罪,只需将他手脚废去,让他长些记性便可。”
竹剑淡淡摇头,神色中不无骄傲。
听得此话,众人更是气焰嚣张,踏步向叶纯阳逼来,俨然将他看作待宰的肥羊。
叶纯阳眼眸低垂,对这几人全然不看在眼中。
片刻后,他抬了抬头,平静道:“诸位似乎笑得很开心,却不知待会儿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你说什么?”
那领头的弟子眉头一竖,正揣测叶纯阳话中之意,眼前突然乌光一闪,随后身体不受控制的凌空翻起。
砰的一声。
此人突然一头扎进厚重的岩石之中,只剩半截身体凌空蹬踏,发出“呜呜”几声嚎叫之后便没了声音。
周围之人面色一滞,根本看不清叶纯阳如何施法,那领头者便已成了这般模样。
竹剑亦是大惊,但是不等她有所反应,眼前便发生了一个冲击心灵的画面。
“砰砰砰”几声连响,那几名弟子刚想围攻叶纯阳,突然场上狂风大作,几个大耳刮子扫在几人脸上,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全被一头送进岩石之中,扎得头破血流。
竹剑瞪大双眼。
不过短短一个呼吸,足足四五名炼气八九层的弟子,全都被叶纯阳扎进了岩石,这是何等震撼的画面,饶是她修有定心之术也无法保持平静。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叶纯阳,如此快速出招,莫不是这小子修为还在几人之上?
“你……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正骇然之际,竹剑突然看到叶纯阳向她走来。
“干什么?自然是送师姐与他们一道了。”
叶纯阳声音中含着淡淡的冷意。
话落,竹剑便已腾空,一声尖叫之后也扎进了岩石里。
瞬时五男一女,头上脚下,于这悬崖上一字排开,场景好不壮观。
拍了拍手,叶纯阳淡然离去。
对方既然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何需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况且这只是小小教训,要不了几人的性命,至多是让他们十天半月无法起来罢了。
而且这几人修为实在太弱,对付他们,叶纯阳连真实修为都未曾暴露。
此段插曲叶纯阳未曾放在心上,回了化血门后便径直返回药田。
说来也巧,正当他打开禁法护罩之时,忽见一人御器飞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张三奇。
“叶师弟,多日不见,愚兄甚是想念啊!”
张三奇倏一落下便嬉皮笑脸,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叶纯阳诧异的打量他一眼,发现这厮此时行装打扮,竟与一年前大不相同,不由笑道:“原来师兄已升做内门弟子了,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师兄此来所为何事?”
“哈哈,说来还是要感谢师弟当初为我借出五指草,今日愚兄前来,便是特地向师弟表达谢意的。”
张三奇洋洋自得,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话音一顿,他又露出几分尴尬,续道:“其实不瞒师弟,当初捉那灵尾貂之时愚兄已经失手了,后来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将此兽捉来送给愚兄,这才得以过关,若不然今日愚兄还在外门打杂呢。”
叶纯阳听后暗笑。
这厮并不知道自己如何捉到灵尾貂,但此事无需多提,便装作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道:“看来师兄乃是机缘深厚之人,那位前辈既然出手相助,想来是对师兄另眼相看,师兄既已入得内门,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听得此番赞叹,张三奇受用不已,但他似想起什么,神色转为懊恼。
沉思一会才缓缓道:“师弟有所不知啊,愚兄虽入了内门,但眼下我派与天行派的争斗已到了水深火热之地,许多内门弟子都被派上前线,而且近年来附近许多门派接二连三被灭门,多半是天行派所为,照此下去,估计不久之后一场血斗在所难免了……”
张三奇咋了咋舌,将一袋灵石赛到叶纯阳手中:“这些灵石便作为当初皆用五指草的报酬,愚兄早便想送来,可惜师弟一直外出历练,正巧今日遇到师弟,也算了结了愚兄一个心愿。”
不等叶纯阳作答,张三奇已是御器而走。
叶纯阳望了望对方离去的背影,深感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