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精血,当场飞退,然而千盈俏目含霜,束天绫攻势不减,朝着齐姓青年的颈脖飞速缠绕。
众人脸色狂变,那齐姓青年更是瞳孔骤缩,双眼涌出骇异。
他仓惶想逃,但这受伤之躯如何及得上千盈施法的速度,登时脖子一紧,脸上憋得通红,求饶的话语卡在喉咙中半字说不出来。
暗处,叶纯阳神情微凛,想不到此女也有几分手段,齐姓青年与她修为同阶,却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可她性格刚烈,齐姓青年诬陷她两名师弟在先,此刻又将他们打成重伤,怒极之下俨然起了杀心。
他微微皱眉,虽然千盈手段过激,但此女干脆利落的性子让他极为欣赏,因此他只在暗中看着,没有出手阻止。
但是就在此刻,突然一股惊人的气息降临,空中突现一轮青虹,千盈的束天绫刚刚缠上齐姓青年的脖子便被这虹光震开,身形连续倒退。
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声冷喝,青虹几个闪烁之后来到场中,众人面前现出一名青袍道士,其五官端正,面如冠玉,虽已至中年,却相貌堂堂,颇为英俊。
他单手接下齐姓青年,可惜此人太过不济,竟挨不住束天绫的攻击,此刻已然歪头晕了过去。
青袍道士见状,不由得出现了几分阴沉。
“真虚道长,竟然是他?”
“原来他就是天枢峰的真虚道长,据说此人是紫霄真人的亲传弟子,对同门极其维护,数年前有一名炼气期的弟子下山被人暗害,此人便屠了对方满门,当真心狠手辣。”
“不错,那件事当年传得沸沸扬扬,真虚道长之名也从此如雷贯耳,而且此人修为到了筑基后期,法力期以下的弟子听了他的名字无不闻风色变,想不到今日竟把他给惊动了,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了……”
“……”
随着青袍道士出现,场中顿时响起窃窃私语,各峰弟子面露忌惮,显是对此人的名头早有耳闻。
叶纯阳皱了皱眉,隐隐觉得“真虚道长”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在哪里听过一样。
就在众人低声议论之时,那青袍道士将齐姓青年交给身后几个天枢峰弟子,而后扭头看着千盈。
“千盈师妹,弟子之间相互切磋,点到即止,师妹如此痛下狠手,莫非天玑峰便是如此对待同门?”阴寒的声音响彻场中,“真虚道长”脸上毫无表情,冷得让人心悸。
对上他的眼睛,仿佛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森寒。
千盈心中一凛,表面不露声色,同样冷冷的说道:“真虚师兄所言真是让人好笑,千盈自然想点到即止,可贵峰这位齐师兄对待我两位同门师弟可曾点到即止吗?”
“哼!那是他们技不如人,有何话好说?”本以为那真虚道长会自觉理亏而放低姿态,怎想他竟一副强硬之势,神色鄙夷的扫视那两名重伤的天玑峰弟子,甚至不把千盈放在眼中。
“岂有此理!”
闻言,千盈脸上愠怒,“齐师兄诬陷我峰弟子造假在先,事后又以红焰环将他们打成重伤,如此狠毒之心人人目睹,真虚师兄竟如此袒护,想不到天枢峰竟是如此蛮不讲理,既然如此,千盈倒想向问问师兄,眼里可还有门规?”
真虚道行扶了扶袖,望着天空,没有去看任何人,显得傲慢至极,道:“本道眼中若无门规,单凭师妹如此伤我师弟,恐怕师妹此刻早已下场堪忧了,先前你说齐师兄诬陷你同门师弟,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走一趟吧,等到了天枢峰,是非黑白自有定论。”
“随你到天枢峰?真是可笑至极,天枢峰是尔等之地,若随你前去,到时尔等指鹿为马,颠倒是非,我等又该如何辩论?”
千盈冷笑。
此前那齐连玉想抓她回天枢峰,这真虚道长亦是要将她带去,此间猫腻无需多想也能猜到。定是他们想仗着人多势众,到时威逼利诱,将此事就此抹平,但是如此一来,天玑峰弟子造假这口锅却无论如何也要背到底了。
真虚道长双眉紧锁,脸色阴晴。
他目光环视一圈,心中已有一番决断,知晓今日之事已闹出不小风波,若在持续下去,只怕会惊动法力期的长老出面,到时更加难以收拾,要摆平此事,唯有将千盈带回天枢峰,以强势的手段镇压。
心念及此,真虚道长目中寒光一闪,怒道:“今日,你去是得去,不去也得去。”
话落,他身躯一动,竟然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