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师叔以为在下耽误了灵儿修行,师叔但可放心,在下与灵儿相识已久,从未有过耽误之说,灵儿与在下相处也甚是愉快,师叔若是不信,亲自向灵儿询问便是。”
叶纯阳暗感好笑,看来此人对沐灵儿倒是着紧得很,但从沐灵儿的态度来看,此位怕是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与沐灵儿之间,叶纯阳也仅是将对方当作知己看待,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想。
不过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旁人若是礼诚相待,他自然也会以礼回敬,这云越如此心高气傲,他只能以牙还牙。
云越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冷冷盯着叶纯阳,原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岂知他竟如此强硬,让他颇感意外。
“也不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云越面色渐渐阴沉,寒声道:“既然如此,本人也不妨与你把话挑明,灵儿虽与你相熟,但你入门之前不过区区一介散修,而灵儿不仅出身世族,更是易太长老的关门弟子,你虽是资质不差,却仅是天玑峰一名普通弟子,身份悬殊之下,你二人终究不会有任何结果,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罢。”
叶纯阳半眯着眼,漠然不答。
他无心与云越做无谓的争执,况且自己对沐灵儿从未有非分之想,无需向对方解释。
与云越对峙片刻,他不想再继续逗留,准备告辞离去。
但这时,他忽然心神一动。
与此同时,云越似也感知到了什么,蓦然望向某一处,眼中闪过冷锐。
“他们来了。”
轻言一声,云越最后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看了一眼叶纯阳,立即闪身向众人落脚之处掠去。
叶纯阳眼中神色闪烁,冷笑一下后也不多说,一同与沐灵儿等人汇合。
此时,一行人似也有所预料,早早熄灭了篝火。
云越看了看众人,向众人打了个手势,各峰弟子立誓施法掐诀,配合布置下一道隐匿禁法,随后内敛气息,各自藏好身形。
不多时,只见远处波动阵阵,数道乌光掠过上空,以极快之速从此地飞过,直向某一个方向行去。
众人神情微变,仔细看去,乌光中竟不下三十人,且邪气森然,俨然是修炼采血魔功的邪修。
“看来这些人便是暗影的分舵之人了。”
云越望了一眼上空,随后摊开双手,掐出数道法诀,指尖掠出数道隐晦灵光,光芒几次掠动之后竟组成一副玄秘图案。
“此乃天方长老所留的信号,诸位以敛气术随我跟上,此次务必要将对方一网打尽!”
一语落罢,云越首先操持隐匿法阵,身形遁入夜空消失不见。
众人相视一眼,也不多言,纷纷隐入夜空。
……
静琼山坐落在悬空城东面一千六百三十里外,此派修炼法门大多正派,也常向凡间施法救济,在附近一带深得人心。
夜色凝重,不见一丝月光,偶有冷风袭过大地,平添几分森然。
此刻,静琼山前厅内正坐一位中年人,其身穿洒金披风,面目粗犷,周身有法力汇聚,正是静琼山掌门天琼上人,早在数十年前便已修至法力中期。
除却天琼上人之外,厅中两侧尚有三人,一人在法力初期,剩余二人则在筑基后期,在门中担任长老与执事之职,可谓静琼山的中坚实力。
厅中沉凝许久,那位法力初期的长老开口道:“掌门师兄,我等在此静候已有许久,却迟迟不见消息,莫非情况有变?”
此人一身灰衣,面容清瘦,留着半黑半白的阴阳胡子,看起来比掌门天琼上人尚要年长一些。
两位筑基后期的执事闻言也各自挑眉,显然也有所疑问。
天琼上人正襟危坐,左右看了看三人,半晌没有言语。
良久后,他似有所思虑,道:“三位不必心急,那人曾答应要今夜之前送来最终消息,应当不会食言。”
“此事关乎我派存亡,掌门真要听命于他么……若处理不慎,只怕……”
阴阳胡子目光闪烁不定,欲言又止。
两位执事听得此话,也相继沉默起来。
天琼上人眼帘微垂,心中似在掂量什么,片刻后长叹一气,道:“事到如今,我派已无选择的余地,只有应承对方之言才有一线生机。”
阴阳胡子努了努嘴,一副想要劝说的样子,但是天琼上人已是先一步挥手打断。
“本座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谈。”
顿了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