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这一个月飞逝而过。
铜蕴城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建设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城墙的建设现场,工人们喊着号子,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块稳稳地垒砌起来。
城内青铜器的制造开发也进展顺利,匠人们挥舞铜锤,敲打着每一件武器,熔炉中的火焰跳跃闪烁,映照出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
然而,在黄精聚集地这边却发生了意外。
只见前几天带着各个部落货物前往继部落交换食盐的黄精一行人,此刻正狼狈不堪地归来。
他们拖着平板车,那平板车本应满载着毓秀湖北岸众部落翘首以盼的食盐,如今却空空如也。
黄精一行人个个灰头土脸,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鲜血,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干涸在脸颊上,显得格外刺目。
“怎么回事,你们身上怎么会有伤?”
在黄精部落门口等候多时的其他部落的人们,一看到这情形,立刻围了上去。
眼中满是紧张和疑惑,焦急地向黄精等人询问情况。
黄精作为黄精部落的族长,此刻也浑身是伤。
他悲戚地喊道:
“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野蛮人啊!”
众人听闻,不禁悚然一惊。
他们的目光快速移到那空无一物的平板车上,瞬间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该死的野蛮人!”一个性急的部落族人愤怒地跺脚,眼睛里满是怒火。
“我们的盐啊!”另一个部落的老者无奈地叹息着。
随即,众人也都跟着叫嚷起来。
要知道,为了这次食盐的交换,各个部落可是拿出了不少的物资。
这些物资都是族人们费尽心血积攒起来的。
如今物资没了,食盐也没得到,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怎能不让人心痛呢?
“野蛮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其他部落的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众人开始纷纷讨论起来。
此时,鱼牙站了出来,严肃地问道:
“黄精组长,你们是在哪个路段遇到了野蛮人?是不是我们的路线被他们发现了?”
黄精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假装回忆着说道:“就在那片靠近山谷的小道上,我们根本没想到那里会出现野蛮人。他们突然就冲了出来,把我们的货物都抢走了,我们奋力抵抗,可他们人多势众……”
另一个部落的首领皱着眉头说:“那片山谷小道虽然相对便捷,但确实比较隐蔽,很容易被埋伏。”
“黄精族长,你觉得野蛮人是偶然路过还是专门冲着我们的货物去的呢?”
黄精沉思了片刻,说:“我感觉他们像是有备而来。他们一出现就直奔货物而去,而且行动很有组织性。”
众人又讨论了一阵,见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各自散去了。
……
在接下来的十五天里,黄精等人先后三次带着物资北上,打算去继部落交换食盐。
然而,这三次的结果都令人失望,黄精他们不仅没能带回食盐,丢掉了物资,身上还增添了多处伤口。
按照黄精的说法,他们在这三次北上的途中都遭到了野蛮人的偷袭。
即便他们更换了北上的路线,却依然被野蛮人拦截。
由于他们受到货物的拖累,行动速度缓慢,一旦被野蛮人发现,就只能与对方硬拼。
而野蛮人人数众多,他们根本不是对手,最终只能丢弃货物,骑着马狼狈逃窜。
黄精这样解释完,一众部落也无话可说。
但毓秀湖北岸的众多部落并不知道,黄精根本就没有真正北上过,货物每次都只是送到码头而已,他口中的野蛮人也只是他编造的谎言。
实际上,即使黄精真的带着物资北上,也不可能遇到野蛮人。
因为毓秀湖到南部森林这段地带早已被继部落清理了无数次,连一根野蛮人的毛发都找不到。
唯一让黄精感到痛苦的是,每次回来之前,他都要在旧伤之上再添一些新伤,否则很难让人信服。
经过三次这样的折腾,他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于是,他拉着众部落的族长,主动提出停止交换食盐的事情。
原本,各个部落还处于观望状态,都期盼着黄精在某次北上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