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龚子筹拿了一件衬衫走进来跟我说:“这件衬衫我穿了很多年了,还挺有感情的,但是这里坏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穿过。我虽然做手术缝伤口很在行,但是对于缝衣服就没什么天分了。”
他指着衣服上明显很蹩脚的一处针线对我说:“这是我自己缝的,太难看,我就没好意思再穿出去。若是梅小姐你会针线活的话,要不麻烦你帮我缝一下?”
缝缝补补的我在小渔村的时候可干过不少,那时候叶爷爷他们每次出海回来身上的衣服都会破几个口子全是我缝的,而且我本来就是做设计的,这缝补衣服可难不倒我。
我微笑着将衬衫接过来,对他说:“没问题的龚医生,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说着就坐了下来,从龚子筹递给我的针线盒中挑出合适的颜色的线熟练地穿好针,又将他自己缝的线头给拆了,然后就坐在床边给他缝起了衣服。
我低着头专注地缝补着衬衫上的口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副模样落在龚子筹的眼中简直就跟个妻子在帮丈夫缝补衣服一般。
衬衫的口子坏得并不大,很快我就缝好了。
“好了!”最后我咬断了线,收起针线,活动了一下颈部将衬衫递给龚子筹。
我这才发现他正盯着我看,而且眼神有些奇怪。
我还没有琢磨清楚他看我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接过了衬衫翻看了几下之后兴奋地跟我说:“梅小姐,你也太厉害了,这缝补的手艺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坏过。”
我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找了个话题跟他说:“龚医生,你以后不要再叫我梅小姐了,怪见外的。我们都已经这么熟了,你就叫我的名字清歌吧。”
他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真的可以吗?那你也别叫我龚医生了,直接叫我子筹吧。”
我点点头,对他抿唇一笑。
这一晚,我是靠在床头睡觉的。
欢欢还发着烧,我也不敢躺下来,得时刻警醒着给她量体温。
不知何时,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异响,我猛然睁开眼睛,龚子筹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在我眼前,我吓了一跳张嘴就想叫。
嘴巴突然被人捂住,龚子筹指了指欢欢给我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他在我耳边小声说:“我刚刚给欢欢量过体温了,现在已经降了不少,37.2。我又帮她做了推拿和物理降温,明天早上应该就能降下来了。我看你应该是太累了,想帮你盖好被子,没想到吓到了你,真是抱歉。”
此刻我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是我误会了龚子筹,还以为他想对我行不轨呢。
我的脸刷得红了起来,小声说:“不好意思啊,龚医生,我……”
他收回按在我唇上的手,朝我眨眨眼道:“清歌你还叫我龚医生?”
我反应过来,立即改口道:“子筹,真抱歉。”
他微微一笑:“没事的。现在你可以安心睡了,欢欢明早体温一定会降下来了。”
龚子筹说完就转身出去了,我听了他的话,心松了松,抵不住睡意就躺了下来。
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发现欢欢果然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很多,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对新环境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我摸了摸欢欢的小脸,跟她说:“欢欢,乖宝宝早安。我们出去跟龚叔叔道谢吧。”
我穿好衣服抱着欢欢出门,龚子筹已经起了床并且端着两份早餐出来了。
我好奇地回头往龚子筹的房间门口张望,难道他家里还有其他人?
龚子筹好奇地看着我问:“清歌,你在看什么?”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对了,欢欢真的不发烧了。昨晚真的太感谢你了,我就不打扰你吃早餐,先回去了。”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个位置跟我说:“我做了两份早餐,坐下一起吃吧,吃完再走也不迟。”
我惊讶不已,指着桌上的早餐问道:“你这是特意为我做的?”
龚子筹朝我耸耸肩道:“也算不上特意,反正我自己也要做早餐,不过顺便多做了一份而已。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习惯?”
既然龚子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便抱着欢欢在餐桌前坐下了。
早餐龚子筹是做的三明治加一个煎鸡蛋,我抱着欢欢一只手不太方便拿叉,只能戳着咬。
龚子筹发现了,将我的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