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警察过来将严南带走了,龚子筹陪我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在警察局,我实话实说,告诉警察我失忆了,不记得严南这个曾经的同事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我也不太清楚。
录口供的警察跟我说他们会去做详细调查,会给我一个答复,还安慰我了一番。
从警察局出来,龚子筹打了车陪我一起回去。
虽然我觉得龚子筹有时候是个蛮风趣的一个人,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刻板很严肃,就比如现在,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我感觉到车内的气压都低了很多。
“你怎么……正好去那个小公园了?”我原本是想问他怎么了,但是绕了个弯,问了另外一个我也想知道的问题。
今天若不是他,我肯定就完了,甚至能不能有命活着都是未知数了。
龚子筹瞅了我一眼道:“我正好去那附近出诊,原本诊所还有个会议要回去开,为了节约时间,我就想穿过那个小公园去坐地铁,谁知道正好碰上你出事。”
他简短几句话就让我明白了一切,看来是天意让他遇到落难的我又救了我。
我最近真是倒霉,怎么尽遇上这种事?
“谢谢你,龚医生!”我郑重地跟他道谢。
龚子筹摇摇头说:“谢的话就不必跟我说了,以后你下班绕道从大路走,别走那个小公园了。”
我明白他这样跟我说也是为了我好,立即点头说:“好。”
到了小区,进了电梯我才想起来还要去接欢欢,我急忙跟龚子筹说:“哎呀,我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得去朋友家接欢欢。”
我想去按住电梯,龚子筹却扯过我的手臂阻止我开电梯门出去,我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利落地按下了十五楼,很快电梯就停下了,他拉着我出电梯门,力气很大,我都没法拒绝。
在他家门口,我生气地挣开他,质问道:“龚子筹,你到底要干嘛?”
龚子筹开了门,又拽着我走进去把我推到沙发上后一边转身去找东西一边跟我说:“梅清歌,你身上破了那么大口子难道不疼?”
什么破了口子?
我惊讶地低头检查自己,这才发现我肩膀上确实不知何时有了一道伤口还出了不少血,连龚子筹的白大褂都被我给染红了。
刚刚我一直都没有在意,现在听龚子筹说了我才感觉到真的很疼。
龚子筹拿着药箱朝我走来,我急忙捂着伤口,一脸怕痛的模样。
他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说:“现在知道怕痛了?晚了!”
他说着就扯掉了我肩头的衣物,然后给自己双手消了毒戴上了一次性橡胶手套,扫了一眼我肩头的伤口后又从药箱中拿出了镊子和酒精棉。
一看到酒精棉我就害怕地后退,这酒精棉一接触到我的伤口那酸爽我想想都痛!
“我……龚医生,不用麻烦你了,我回去用水冲洗冲洗就好了。”
我想拒绝,但龚子筹根本就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他拉住我的手臂,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这伤口看上去是被锋利的碎玻璃之类割伤的,而且伤口里面还残留了泥土和沙砾,不消毒肯定不行!而且不光要消毒,还需要缝线!虽然有点痛,但还是希望你忍着点。”
不光要消毒还需要缝针!
我好想哭着问他:“可不可以不缝针啊。”
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拒绝。
在我还没有考虑好说辞的时候他突然就拿着酒精棉往我伤口一盖,我顿时痛得脑袋都不清醒起来,接着他就开始帮我处理伤口。
他认真帮我挑走伤口里的小沙砾,这副认真的模c10607e4样让我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不知他用了什么麻醉剂还是因为他医术高超的缘故,除了用酒精棉消毒的时候有点痛,后来我不但没有感觉到痛,反而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而且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半夜了,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客厅里也没有灯,只有一个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光。
我起身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朝那个房间走去,门没关,龚子筹正坐在桌前似乎是在翻看医书。
“龚医生。”我叫他。
他抬头看到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说:“醒了,饿不饿?”
我一眼扫到他桌上的时钟,时针都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了,皱眉跟他说:“你该叫醒我的,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