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的一样,他们一头一尾就这么挤在床里,或许是因为太老了,他们都听不到任何东西,就连金木堂闯了进来,两个老人也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就像是两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干尸一般,只知道机械地将手上一团浆糊一样的东西赛到嘴里,用没有牙齿的嘴巴缓缓咀嚼。
床铺旁边的墓碑上,刻印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边角也因为常年的抚摸而变得圆滑,上面还堆积着破旧的衣物,仿佛这不是墓碑,而是桌子一样,一看便知道这墓碑已经成为了就是屋主人生活里的一部分。
整间窝棚的空间一眼望得到头,屋子里的摆设除了一口破锅和炉灶,其他的几乎可以说没有,然而令金木堂感到诧异的是,就是这么一个贫苦的家庭,屋子的角落里却供奉着天神的排位,那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墙壁上挂着天神神像和神秘的符咒,顶部镶嵌了一个玻璃窗,所有的光线都能够完好无损地照耀在神像和排位上,神像下有一个跪垫,上面已经被膝盖跪压出了固定的形状,一看便知道那是男子常年跪拜才能够形成的痕迹,而在跪垫前面的一个碗中,正摆着一沓钞票。
这不由得让金木堂感到一丝疑惑,因为刚刚他明明听哈莉的父亲说,家里已经没钱了,才叫她去偷一些供奉,可那碗里摆的不是钱吗?然而,谁会把钱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外面,还放在供奉的神像下面的碗里呢?
“老爷,您……您有什么事情吗?”
男子明显被吓坏了,虽然他的身形壁金木堂高大了许多,但是他刚刚那凶悍的气势却骤然不见,此刻像一个胆小的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老爷,是不是哈莉偷了您家里的东西?您……您若是生气,那就把哈莉带走吧,这孩子好养活,随便给点糠咽菜就能活下来,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却足够听话,千万别收走我家的神像就行……”
金木堂默默听着,屋里压抑的气氛几乎快将男人逼得哭了出来,可令金木堂不解的是,这个男人为何宁愿把自己的女儿作为赔偿献给自己,也想要包下屋里那尊神像。
“你碗里的钱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钱吗?”
金木堂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男人明显一愣,明显没想到金木堂会问出这种问题,他咽了咽口水。
“老……老爷,那是献给天神的天上金,尘仆会来自行收取的。”
金木堂再次沉默了许久,他看着碗里那一摞不算薄的钞票。
“那钱,你怕是要赚很久吧?”
男人脸色煞白,还以为金木堂要做什么,连连给金木堂叩头。
“老爷,那钱是我积攒了大半年才攒出来的,是要献给天神的,您……您可不能拿走啊,您要是拿走了,我们就得不到天神的祝福了。”
屋外面的小女孩这时候也终于发觉到了不对,她认出了金木堂正是刚刚她抢走巧克力棒的那个人,赶紧跑进了屋子里面,和父亲一起跪在了一起。
“哈莉,你这个猪一样的蠢货,还不赶紧给老爷们磕头道歉!”
男人说着,便要伸手,强按着哈莉的头向地面磕去。
“够了,你们起来吧。”
金木堂制止了男人的行径沉声道,神情复杂至极。
男人和哈莉互相望了一眼,哈莉赶紧搀这男人站了起来,金木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犹豫片刻,从兜里掏出一沓万象大陆通用货币,在男人疑惑且震惊的目光中,将它塞到了男人的手里。
“把钱拿好,记得带着哈莉去看病,她的伤是被狗咬的,如果不及时救治会得狂犬病的,剩下的钱你们买一些被子衣服,记得买一张大一点的床吧。”
金木堂迅速说完,紧接着像是逃难一般逃出了屋子,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身后的金木研和其他人也全都一言不发,心中只觉得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上气。
“赞美天神!”
“哈莉,看到没,就像我和你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身后传来男人激动的声音。
“咚!”
远处,一声钟声忽然响起,而伴随着这钟声,贫民窟的一切就像时间停滞了一般,所有人全部定在了原地。
金木堂几人不解地看向四周,只见所有人原地跪了下去,向着城中心神王宫的方向,虔诚地做起了神礼。
金木堂豁然转头,透过那敞开的大门,他看到男人和哈莉也全都跪拜在地,虔诚颂唱天神功德,并伴随一些膜拜的动作,那张还没长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