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琬这一大串话把在场的各位全讲迷糊了,个个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听过这么奇特的东西,以至于孟琬结束后半天,我们还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
“哎哎,我说完了,你们表个态啊——”孟琬在我眼前挥挥手。
“啊,”我吸了口口水,缓过神来,“啊对,你说的跟这个确实差不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感觉你懂得东西好多啊——连奇门59ca9c2c邪术这种不靠谱的东西也懂得这么多。”
孟琬微微蹙眉,话语中稍有不悦,
“什么叫不靠谱啊,你们见过就不要否定它的存在好吧?那黑洞理论刚刚提出来时,谁也没见过,但你能说它不存在吗?别拿死板的所谓科学精神衡量这个世界好吧,现有的科学理论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再说了,科学本身就具有可证伪性,一旦出现打破现有科学界限的东西,咱们所谓的科学世界就崩塌了,所以,你没见过的东西,你可以当做不知道,但别轻易说他不存在。”
孟琬本来还心平气和,但一说到这个,忽然就认真起来,而且越说越急,表情也有点别扭,不敢正视着我,好像既要说服我,又想逃避什么似的。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番说教堵得说不出话,好半天弱弱地回一句:
“我就是随口一说嘛,这一起走了这么久了,我也没说顽固坚持唯物主义啊——”
“哎我说行了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说什么呢,你们怎么扯到什么科学不科学身上了,要我说,不管信不信什么,谁能给我摆出证据来,拿出本事来,我就信谁,是吧,万物都是这么个道理嘛,有什么好争论的。”黑皮见话题不对,插嘴道。
孟琬捋了捋耳旁的头发,定定神,忽然道:
“对不起,我失礼了,有点激动。接着说事儿吧。”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起来,我赶忙扯开话题不谈,又把谈话内容拉回正题: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啊,就是,为什么我和贺连桥同时中的迷香,他钻进棺材而我留在屋子里呢?难道还有鬼魂什么的在背后做手脚吗?”
黑皮从头至尾保持局外人身份,只听不说,不是没兴趣,看他迷茫的眼神,确实是什么都不懂。
陈教授也一样,一直在旁听,插不上嘴。好不容易谈到科学精神,试图想发表些真知灼见,但察觉当场气氛不对,还是选择安静地做个听众。
“我不觉得有什么鬼混之说,所谓的奇技淫巧和魑魅魍魉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前者有一定道理,只是人为无法解释,而后者更加偏向精神层面,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更相信是死者在生前对香包做了什么手脚,毕竟,这个蛊术只需要一个活人,另一个可能只是单纯的中幻术而已。”
“算了,不管了,反正事情早过去了,再纠结也没有意义,要我看,这居民区咱还是先别调查了,着实有点古怪,看似平常的人家里都能生出这么多事端来,这要一个个都查完,还没见到河伊女王尊容,咱们的有生力量就被消灭无几了。”我说道。
大家没作异议,全当默认。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我看着孟琬,“你知道谁会解蛊术吗?咱们总不能就让贺连桥一直这副模样吧?那以后谁还不娶妻生子的,这样多影响择偶啊。”
孟琬无奈地摇摇头,“解铃还需系铃人,解蛊也只能由施蛊的人来,或者,其他会这种蛊术的也可以,不过,这种蛊术已经失传已久了,而且,这种蛊术不来自平常咱们平时所说的云南等地,那里主要擅长虫蛊,而这种蛊,属于另一支种族。”
孟琬就说到这儿,死活不肯再往下说了,问她什么都是笑而不语。
看来,她还有什么更隐秘的事瞒着我。
既然人家不肯说,我自然不能一再相逼,转而不由得心疼起贺连桥,还是不住地埋怨自己,当初不应该冒这个坏水儿的。
“行了行了,咱也说的差不多了,该继续往前走了。”黑皮拍拍大腿说道,“还有啊,孟琬同志,作为咱们队里唯一一位铁骨柔情的女同志,你的责任很重大啊,现在贺连桥的心情很不好,你可得好好照顾他的情绪,多开导开导他。”
“我知道的。”
黑皮又扭头看我,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心里也明白,当然是躲着贺连桥走了。
说罢,大家重新汇合到一处,整理行装准备出发。
这次变换队形,我和黑皮走前边打头阵,汪起风和大牛殿后,其余人走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