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的笑声自耳边响起,就好像女鬼贴在耳边阴冷地笑着,而那声音,不偏不倚,正是从眼下两只青铜古箱中传来,我们三人再次受惊,除了我头皮发麻,四肢不听使唤,他两个全灵巧地后退,与古箱保持距离。
“这箱子里有东西——”黑皮说话都开始没底气,慌张地看着身旁两只箱子,手中的伞兵刀也无处安放,不知道防守哪边才好。
难道这所谓的锁魂阵真的这么灵性?以魂镇魂,还真在里面锁了两只女鬼不成?
我扭头看孟琬,她也同我们一样又惊又怕。看来她只对着两道门柱了解一部分,真正的结构术法仍一无所知。
我们在原地继续迟愣着,不一时,那真实的鬼笑声又消失了。
“这是搞什么鬼?吓吓我们就算了?”我内心疑惑,逐渐开始怀疑这箱子中是否真有鬼存在。
“嗬,要我说,就是这女鬼被关在箱子里出不来,跟咱们这儿哭诉呢,咱别理她,瞧她能怎么办。”黑皮见这女鬼光打雷不下雨,心中的惧怕自然削去一半。
黑皮此时正站在我们对面,是他刚一跨过门柱中间,女鬼笑声才传出来的,黑皮这时要求继续前进,一个箭步又迈了回来。
孟琬在远处看不清楚,见我们在门柱前安然无恙,竟主动走过来查看情况。
就在黑皮刚穿过门柱时,孟琬走到我们面前,眼神惊恐,一只手捂住张到夸张的嘴巴,神情中说不尽的惊悚。
我一把将她揽在身旁,回头去查看,但见门柱下的青铜箱底渗出一层暗红色的液体,缓慢地流动,用狼眼手电筒照去,那分明是一滩粘稠的血液!
在场众人亦是被吓到三魂不定,身子歪斜着向后退去。
伴随着血液传出的,又是那一声声带着邪魅回音的“咯咯”的笑声。
不过这次,我们心头一松,前两次我们还没发现,这第三次总算找到破绽,原来,所谓的鬼笑声,每次都是一样的腔调,持续一段时间又停下来。
黑皮自觉听出蹊跷,一个抖身扭过去朝向门柱:
“嘿嘿,这死鬼,终于让老子听出手脚来了吧,往这破箱子里装个录音机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想必这血也是假的。”
我们这边的人都松懈下来,唯独身后的陈教授等人还东张西望,生怕有女鬼把他们抓走吃掉似的。
我回头朝他们招招手,“可以过来了,这都是把戏。”
既然是这样,我们倒真忍不住想去看看那青铜箱中端倪了。
黑皮率先上前,走近那滩污血时,眉头一皱,捂住鼻子又退回来。
“好大的腥味儿——这他娘的是真血啊!”
“什么?”我们自是吃惊不已,搁置上百年的青铜箱中竟还保存有新鲜血液?正常的血保存不了十几分钟就会风干,要想长久保存,还需加入一定比例的柠檬酸钠,难道这河伊女国的人很早之前就研究出提纯化学制品的技术了?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钻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不行,我非把这破铜烂铁撬开不行,瞧瞧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大罗神仙在这儿作妖。”黑皮撸了撸袖子,跟我要了旋风铲过去,淌着地上的污血直来至青铜古箱近前。
我见孟琬和陈教授都无太大反应,没有反对的意思,心想这应该不算破坏文物,反倒是为民除害才对,给自己提提信心,正了正头上的摄像器,上前去给黑皮搭把手。
我们先挑了左侧的那个箱子,黑皮却在门柱前停下来。
“怎么了?”
“你有没有注意,那女鬼的笑声,每次都是我们经过这两根柱子中间时候才响起来,为什么我们在两边的时候它不叫唤?”
“我明白了,你是说,包括这摊血在内,其实都是青铜箱里的机关在作怪?”
“试试不就知道了。”黑皮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他双膝跪地,整个人趴下来,贴在青铜箱正面,一只手伸到侧面去,也就是人们走过悬石路时必经的那一面,右手猛地落地,“啪——”
不到三秒,面前这青铜箱内果然传出来那声熟悉的鬼笑,由于我们早有防备,不像之前那样神经紧绷,现在听来,这笑声中分明掺杂着细微的机械声,且声调变化都与之前一模一样,跟小孩子的电动玩具差不多,我们会心一笑,不由得嘲笑之前自己怎么那么傻,连这种小把戏都分辨不出。
黑皮站起来,朝c99c5849后望了一眼,见大家也是一脸放松,这才放心大胆地干起来,他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