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了解了这悬魂梯的奥秘,就能轻松破阵了,但被孟琬忽然一问,我自己也愣住了,出口在什么地方,这又不是固定的,还得需要知道我们是从什么时候进入的悬魂梯找起。
不过也没什么好郁闷的,大不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摸索,反正无非二十三个木桩,数量不算多。
我装作放松,对孟琬道:“没事,现在咱知道这是悬魂梯,就多了条思路,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再被古人设下的陷阱牵着鼻子走了,如果一直盯着记号看,就会因为转移注意力而导致主观地认为我们一直在走直线,其实是在绕圈子。”
正说着,黑皮和汪起风已经走回来了,他们满脸颓唐,看见我们时,脸上的情绪很复杂,似是欣慰,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绝望。
我不等他们说话,三两步爬下木桩,跑到他们面前,将我的发现对他们说了,二人又惊又喜,忙问那该怎么走出去。
“这个,具体方法我还不太清楚,但是,这其实就是一个迷魂阵而已,陷在阵中的人就是因为过于关注古人刻意留下的线索才在这么微妙的环境里失去判断力,只能越陷越深。咱们现在已经清楚这一点了,所以,只要不去关注一些外在的虚假线索,或者说,反其道而行之,就有可能找到出口。”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我怎么感觉没什么用呢?”黑皮懵了,他这种直肠子的当然不容易明白河伊女王设下的这么高深的一个局。
“举个例子来说吧,就是,比如,咱们原来一直是观察着地上的记号向上爬,现在咱们反着来,不要管地上的记号,而且朝下爬,没准会有新发现。”
“我觉得,你这简直就是扯淡啊,那向上爬是爬一个圈,向下爬就不是转圈儿了?”看来黑皮根本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在他的印象中,我们现在就是走进了一个圆形的迷阵,无论前进后退,都是在原地转圈而已。
我和汪起风都已经明白后退的目的,但是两个人的嘴都不太灵光,一着急就更解释不了。孟琬从后面挤过来:“就是这么说,咱们原来走的时候,相当于有人给我们开了一扇门,然后咱们就撞进来了,之后一直在房间里兜圈子,再转回去的时候,也没注意到那扇门。现在咱们的目的就是走回去找那扇门。”
听孟琬这么一解释,其余人的脑子都跟着清醒不少,现在局势已经愈加明朗,既然一直顺着走找不到思路,那我们就反着走,希望能找到些线索。
我走在前面,用狼眼手电筒左右扫望,光照脚下的路肯定还是在原地兜圈子,肯定在暗处藏着另一条路就是我们来的时候走过的。
这次谁也不管脚下的情况了,两只手电筒分照左右,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围。向下走了约莫两三分钟,手电尽头忽照见两个木桩,我惊喜地照了照木桩周围,果然,还是那条参差不及的木桩桥,隐晦地通向我们脚下的悬魂梯。
我大叫一声,激动地朝那些木桩跑过去,连忙招呼后面的人快跟上,好像多在悬魂梯上待一秒这里都会塌陷一样,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诡异绝妙的梯子上多待。
几个人一阵狂奔,终于炮回了原来的小道上,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一阵休息之后,众人又回归沉默。
“现在这条路咱们是走不通了,要想去下一座楼,是不是还得返回去啊?可咱后路都被断了咋办?”黑皮像触电一样,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这条路再往前走还是悬魂梯,又没有别的路可走,往回走,就是那座已经被烧掉的舞池殿,基本上可以说没有后路了。
“那我们岂不是都堵在这条路上了?”我心中也隐隐升起一丝绝望的心情,想不到河伊女王这招双头蛇绝技玩儿得这么狠,真是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或许,咱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汪起风面色镇定,但却提出了一个让人难受到几乎窒息且不愿意去相信的问题,而且那问题听起来又如此真实,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那现在已经是无路可走,只能被困死在这里了。
“就算走错咱也不能回头,咱们趴下去,顺着木桩子趴下去,宁愿返回去重来,也不能被困死在这鬼地方,便宜了河伊女王那狗娘养的吧——”
确实,眼下可行的方法除了从这里跳下去,还真就没别的可以走的路了。
我用趴在木桩边上,用手电筒向下探照,木桩下面好像张着一张漆黑的大嘴,贪婪地吞噬一切靠近的事物,连手电筒的光线也不能逃脱,我自然也无法确认这底下是否有龙刺。
不过,如果河伊女王确实想让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