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连动都不会动,还在这儿吓唬人呢?”黑皮望着被自己弄残废的沙人不屑道。
我在后面喊他小心:“你看着点,那玩意儿还没死透呢!还在动!”
黑皮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两个沙人脚底下的黄沙依旧像疯了似地朝沙人身上汇聚,而且现在的速度比之前要更快,顺着沙人的两条腿,不断地上涌,逐渐又形成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人形。
我心中纳罕不已,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牵引这些沙子,竟然不受控制地涌动,这其中的奥秘已经达到现代科学难以解释的地步,我也只能说这是封建迷信,不过它确实发生了。
现在还好,这些沙人尚且不会动,我们只要想办法把这些东西甩开就行了。
有黑皮他们三个人在前面盯着,安全问题是不用我们操心的,三个人不断地重复着将沙人打碎的动作,那些沙人也还是木讷得很,刚成形就被打碎,一成形就被破坏。
我和孟琬则环顾周围,看看有没有机关暗门,总是在这里跟沙子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最重要的还是逃出这里。
无意中又看到黑皮他们那边,只见沙人汇聚成形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个人也被累得气喘吁吁,虽说把沙人破坏掉只需要一拳一脚,但不停地招架,而且动作越来越快,谁也免不了喘粗气。
尤其是黑皮忙活不过来,他一个人看着两个,而且那些沙人个个比他高出一头,自己又不得不眯着眼,防止飞溅的沙子迷了眼睛。
“黑皮,用我帮帮你吗?”我朝他喊道。
“拉倒吧你,这点儿事我能处理不好?你就老老实实把大学生给我看好,赶紧找找出口我就谢天谢地了!呸呸!”
黑皮一边说着,一边吐出溅到嘴里的沙子。
说是这么说,我和孟琬当然也想找出口了,可放眼望去,周围除了沙子就是沙子,别说找出口了,就是条地缝也看不到。
心中正是抱怨时,不经意间瞥到在我们和黑皮他们之间的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黄沙已经从地面抽离,全部集中到黑皮他们身边去了,而地面上也很明显的秃了一块,将两队人站的地方分割开来,露出地上灰色的石板,在石板正中央还有一条格外扎眼的地缝。
我和孟琬一对眼神,知道这里应该是一块翻板,下面则是一条地道,只要想办法打开就行了。
但我和孟琬都不像黑皮那么莽撞,要是他,早就蹦上去想把翻板打开了,而换做我和孟琬,心中则升起同一个疑问:“这地缝这么容易就露出来,恐怕来者不善,按照河伊女王的套路,我们还没被刁难过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我们通行?”
不过当下再由不得我们细想了,就在两人还在犹豫时,再看黑皮他们几个人,都已精疲力竭,而且脚下的黄沙已经堆到小腿了,两只脚都陷在沙子中,难以动弹。
而沙人似乎仍然乐此不疲,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任由黑皮三人把它们肆意打碎破坏,而自己又不慌不忙地还原回去,这招以静制动效果出奇,最后反倒把那三个人玩得团团转。
“别跟那四个破沙堆较劲了!快过来!”眼见黄沙如狼似虎地扑向沙人和黑皮他们,一直那么耗下去,最终被埋起来的倒是自己,我心中焦急,便朝他们三个吼道,让三人速速撤回来。
黑皮他们见这沙人似乎也没什么威胁,于是不想再做纠缠,艰难地从沙子中拔出腿,朝我们走过来。
可忙中出错,我和孟琬都只顾着担心他们三人的人身安全,忘记了面前的石板可能是道陷阱,等几个人一脚踏上灰石板,我才倒吸一口冷气,再叫他们不要过来时却为时已晚,但听得石板下方“咯嘣”一声,我们几人身子一歪,当下我心中便明白我们这是踩中了翻板,要掉下去了。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保住光源,手电筒被摔坏了或者被埋起来,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了。
当时心中也来不及想得太多,没过多顾及自己的安全,只紧闭嘴眼,口中憋气,顺势从孟琬手中抢过狼眼手电筒,两只手各握紧一只。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在短短的一瞬内,我们就随着身旁的黄沙一同掉下夹层。顿时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沉,紧接着就稳稳地摔在又一处厚实的黄沙堆里,随后是无数细沙从头顶滑落,铺天盖地般埋在头顶人身上。
我的头先是一懵,紧接着周身传来散架一般的厚重的痛感,我半个身子都被埋在黄沙之中,头顶上一层的细沙仍像暴雨一样滑落下来,昏沉的意识中,我只能意识到自己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