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个吧!”
张琪瑷指着这块毛料说道,范佳元笑吟吟的问道:“现在就切吗?”
张琪瑷又看向王元,王元摊手:“人家都送了,不切抱回家自己用菜刀切么?”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料场也有个汉子接过毛料,向车间走去。
那里可以进行切割、开窗、打磨,乃至后期的雕刻抛光打孔。
王元也跟着进了车间,那个工人又问张琪瑷:“怎么开?”
赌石是门学问,这开窗更是个学问,因为谁也不知道风化层里的玉石是什么样的。
一块毛料里可能是块宝玉,但开窗开不好,可能会伤到肉,影响出品,本来能出一对镯子加一块玉佩的,开不好只能出块玉佩。
更有些毛料里面根本没好玉石,不过开窗开一刀见绿,可赌石高手开一刀就不开了。
大家一看一刀见绿,底色水头都很好,就有人高价买回来,但第二刀第三刀却不见绿,最后是块砖料。
这就是赌石里的明赌跟半赌,这料场那些架子上,就有很多开了一个小门子的。
一刀穷一刀富也在这里,玉石没有全剥去包层,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
张琪瑷拿着记号笔,斟酌一番就在毛料上画了起来。
“别,别把车轱辘切了啊,切车顶,变成敞篷车了,多好!”
就在张琪瑷画一半的时候,旁边的王元又开口了,让张琪瑷脑门有些黑。
她无语的点头,又另外画了条线。
反正毛料是人家送的,切坏了也无所谓,而且看王元那笑吟吟的模样,竟给她一种不是在胡说的感觉。
机器启动,水流喷溅,师傅小心翼翼的沿着画线切了下去。
一连切了近一公分,玉石都没什么大动静,那工人的嘴角也有一丝冷笑出现。
他们做这一行的可是知道很多内幕的,玉石从滇缅的矿坑出来,就要经过几次手,到国内,又要经几次手。
特别是矿场外的那些高手,眼睛都毒的厉害,如果真要说的话,人家才是专业人士,其他的,都是业余选手而已。
所以大多好料,经过重重筛选,早都已经被截留。
当然也不是说来到内地的就没好玉,只是概率太低了而已,再好的相师,也有走眼的时候,要不这就不叫赌石了。
一连切了两公分,还都是风化层,工人已经开始轻轻摇头。
按照经验,这块玉石里九成出不了什么好料了。
滋——
忽然,工人的身子明显一紧,因为切割的声音明显变了。
工人取下毛料,开始压灯,其他人也都凑了上来。
“呦呵,见绿了,看样子肉不错!”
切刀很薄,所以这个缝也很窄,但透过探料小射灯,还是可以看到切缝深处晶莹的绿光。
工人再次将毛料放到切割机上,开始切割。
啪嗒!
包层脱落,露出光滑的切面。
“嘶——玻璃帝王绿!”
“啧啧,这水头真是极品,这块玉已经排的上咱们料场年度前三了,就是年度石王也不是不可能!”
一声声惊呼响起,众人也都伸着脑袋,看向这块切开的毛料。
只见巴掌大的切口后,绿油油的一片,泛着晶莹的绿光,玉石的魅力一下绽放而出。
哪怕是一个一点都不懂玉石的人,也会一眼就发现这块玉石的珍贵。
众人赞叹完,又看向张琪瑷,这一刀下去,张琪瑷净赚上百万。
倒是范佳元脸色有些阴沉,料场那么多高手,怎么就把这么极品的玉石落下了?
帝王绿的消息传出,外面料场又跑来一堆人,其中几个人脸色有些阴沉,正是料场的相师,其他的则是刚到的赌玉的客人。
范佳元皱着眉头看向王元,这块帝王绿,是王元让张琪瑷挑的,而且连开窗位置,也是王元指点的。
怎么看,王元都不像个行家啊,特别是那汽车言论,妥妥的外行啊。
可那开窗的位置却极为精准,玉体一点都没有伤到,而且将有裂纹的地方都给切去了。
他若不是极为厉害的赌石高手,那就只能是蒙的了,范佳元将这些人邀请进料场,自然有多手准备,只要进来,他有的是手段让这些人吐个干净。
范佳元向石场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这几个人就凑到王元身旁。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