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轻飘飘的翻了过去,林玄礼跟着一蹿身,轻轻越过院墙,谢宝提着灯笼,一个鹞子翻身跟了进去。
庭院内血气弥漫,苍蝇成堆,在石灰刷的白墙上有一滩触目惊心的深褐色血迹,半似人形,似乎有一个人惨死在墙上。庭前的青砖上有一摊污秽腥臭的东西,在月光下隐约能看到很多蛆虫在地上蠕动。破烂的水缸中也散发着腥臭气。
乔峰一把拦住要上前查看的少年:“别凑近看,当心污秽伤人。十一郎,地上这一摊是被人抓破头颅,洒落的脑浆。墙上的血迹则是在此处大开膛,一脚踢到三丈外,砸在墙上。有一个人被扔过去砸中水缸,流血而亡。唉,这一家人中,男子被残害,女子被先奸后杀。”
林玄礼默默掏出香喷喷的手帕捂住口鼻:“朝廷必然将他明正典刑。”
乔峰不想多说什么,他已决心将丐帮的事暂且放一放,抓住凶徒打断全身骨头再扔到开封府衙门口,叫朝廷把他活剐了。丐帮子弟正在为他探听凶手的下落,只要发现行踪,直扑过去。
又替朋友解释了一下:“穆淼孤身一人,住在隔壁。小王爷,他虽然是禁军枪棒教头,恕乔峰直言,我那兄弟的人品暂且不论,他的武功也做不到这些。”
用指头抓破活人的胸膛,那其实很难,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徒手拆开一只羊。别问,我干过。
林玄礼阴沉着脸,接过灯笼,推门进屋,屋内的墙壁被踢穿了一个大洞,洞的边缘满是黏黏糊糊的血,似乎有可怜人的尸体镶嵌在此。正厅的地上还有一些破碎的衣衫碎片,也有染满鲜血的带着绣花手帕和掉落在地上的几颗牙齿。桌上的盘子里还有些腐烂的水果,变质的点心,绣花笸箩打翻在地。
他越看越怒,怒发冲冠:“乔帮主,请你实言相告,凶手是谁。”
没等乔峰开口,他便直说:“朝廷中人善于装聋作哑,但闹到天子脚下,我不信他们还敢闭目塞听。我六哥的宏图伟业,不能为这些人所动摇——这一句话就足够让六哥允许我参与追击。”
谢宝看他依然迟疑:“乔峰,我家郎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