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红尘,神游三界。”
乔峰:哈哈。这小两口。
行营内稍乱了一阵,憋着一口气的大内高手、军中健卒本想趁机大展拳脚,都听说是郡王妃深夜出城相会,也就各自啧啧称奇的回去睡觉。
此处距离京城外二十里地,次日清晨开城门时趁早进京。
乔峰已经在京城中,坐在四方通达的小酒馆里,吃着熏肉和大饼。似乎沆瀣一气的四大恶人真的被骗过去了,到了京城之中,弓箭手准备周全,再想劫狱刺杀都难了。
听左右议论。
“看十一郎平日里的样子,也算少年意气,不像软弱无能的样子。怎么才被人刺杀了一次,就抱头鼠窜。”
“说不定是受了重伤呢。敢刺杀郡王,真是狗胆包天。有本事去杀贪官污吏,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嗨,绣花枕头。”
“老兄,你少来京城,不知道十一郎的为人。他可从来没有欺压良善、强抢民女。前两年在街头踢球,被人照脸上打了一拳,也没怎么样。”
“真的假的?”
“真的,他武功不错,有他们祖宗遗风,为人倒也豪爽幽默,不拘小节。”
“京城大大小小的勾栏,我都去遍了。月凌儿有点矫揉造作,花几百两银子都不能一亲芳泽。”
“他不是怕老婆么?听说这次带伎女出门,气得郡王妃入山修道,差点和孟皇后作伴去。”
……
被议论的中心人物,进城后看起来有些萎靡和困倦,带着淡淡的黑眼圈,面带忧色。
一直到了皇宫,入宫参见当今官家。
赵煦早就收到三人具结上奏的全部事情经过,直到他在装可怜受害,兵不厌诈,把本次的猎物一举擒获。
见了他现在的样子,还是惊讶:“佶儿过来,让我瞧瞧。这是怎么弄的?你几天没睡了?真把你吓着了?章援说你镇定自若、面色不更。狄谏说你运筹帷幄,结交了英雄人物。怎么?”
林玄礼笑嘻嘻的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眼睛上:“六哥,你摸摸我。”
伸手一摸他的眼睛,指头上沾了点淡淡的碳灰,竟然是烧炭条涂了个小黑眼圈,以便装作酒色过度又受了惊吓的样子。
赵煦忍俊不禁:“我叫你别居功,也没让你这样装怂。好好一个俊俏郎君,画成花猫了。把脸洗了再去见人。你就这么一路招摇过市么?这么一个壮实男孩,怎么不中用?”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滴
侍女捧来热手巾,先请官家擦了手,再给他擦手擦脸,擦干净了依然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皮肤洁白,细眉大眼,总是笑眯眯的,十分可亲。
“官家似乎清减了,等我晚上做几道小菜。”
赵煦端着一碗解暑的茶饮慢慢喝着,看他只用一只手接毛巾擦脸,另一只手垂在膝上动也不能动。沉吟了一会,等他擦完脸,单手接过芦根麦冬汤:“伤的这样重么?郭伴伴还说你因为血染了我赐你的衣裳,觉得伤心难过,你都多大了?”
林玄礼还是很心疼:“六哥,甭管我多大岁数,那心爱的衣裳照样是喜欢的东西。现在提起来我都觉得心疼,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就不能在我穿破衣裳的时候行刺吗。幸好当时平安醮做完了,没有破坏仪式。”
赵煦一阵无语:“照原样给你再做三件。”
“多谢六哥。”
官家问:“你出门在外见了乔峰,也这样说话吗?”
林玄礼一怔,难道六哥吃醋了?不应该啊,他是至尊天子,犯不上问‘你究竟有几个好哥哥’这种愚蠢问题。“那怎么会,亲疏有别。”
“不错。”赵煦故意说:“你只是和他私下结交,陪着他冒着宵禁深夜纵马,陪他彻夜畅饮,抵足而眠。他不去见你,你还要辗转反侧。”
林玄礼脸都红了,心说这种追星的事,还要什么理智和礼法?别说后世了,就是现今宋朝的人,肉麻起来,一样叫人掉一身鸡皮疙瘩。抵足而眠又不是我发明的。但别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他的性情和武功都很好嘛,为人又很慷慨,和我很投脾气。我第一次见他,带了两坛酒,问他一些武功方面的问题,他就有问必答,而且言之有物。乔峰要是孑然一身,我早就拜师了。”
赵煦却不这么认为,乔峰当上丐帮帮主之后,丐帮的名声比之前好了不少,都是乔峰经营得当。他既然是年少成名、到了中年名声更嘉,颇具威信,慷慨豪迈、朴素守诺,知己遍天下。这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