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蝎一蛰,当做抗凝血剂来用,污血继续流淌。
伤者仿佛一个?被扎了三针的气球,突然开始放气,缓慢但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
林玄礼凑近了仔细观察伤者的变化,翻了翻眼皮,指尖沾了一点污血,捻了捻嗅了嗅,分辨用的是什?么毒,寄存了多少日,摸着脉象的变化,感受他体内的变化,思考该怎么用药,认真学习。
石一嗔道:“你们几个?别闲着,去外面抓几只鹌鹑和蛇来。”
郑飞战战兢兢的问:“要抓什?么种类的?公鹌鹑还?是母鹌鹑?”
石一嗔:“公鹌鹑五只,母鹌鹑五只,蛇要二斤往上?,抓十条。有野鸡也可。都要活的。”
林玄礼本来在仔细观察病人的变化,褪去的水肿,以及思考后?续的用药,分出一点心思听师父的训话。忍不住翘起嘴角,最近天太热又干旱,每天都得伺候草药疯狂浇水,给蛇换水降温,弄了一锅卤汤,卤蛋卤鸡卤鹅,酱香浓郁,食材焯水之后?扔进去就完事,可以躲远点偷懒。配上?自己种的黄瓜小葱,或就饭,或卷饼,或是麻酱拌面配卤肉。
但自己一天到晚干活都忙不完,给菜地浇水施肥、给草药浇水施肥驱虫、喂鸡喂鸭,给所有毒虫准备饲料虫虫和降温通风、拔草、背书、炮制夏季收获的草药,晒将要生虫的草药、晒菜干、练习针灸、练武。除了夏天热死的鸡和鹅,只在后?山下了几个?笼子?和夹子?,抓到什?么炖什?么。钱倒是有,赶路的轻功也有,大多数没时间跑去村里买肉,偶尔去一次,猪肉也已经挂了两天不新?鲜了。
“看到篱笆墙围起来的园圃不要进入。”
李秀连声答应:“这就去,这就去,能讨口水喝吗?”
“那?口缸里的水能喝。”
郑飞还?不肯离开,本以为哥四个?去抓就能行,被李秀扯了一把,明白?过来人家毒手药王要拿自家兄弟当教材,教徒弟。过去围着水缸痛饮了一顿,都出去抓飞禽和蛇。
石一嗔道:“多放些辣椒,别那?么抠抠搜搜。这毒确系是我那?好师弟所制,他沦落到贩卖毒药为生,可笑可笑。石万嗔现?在应该在天山附近,这毒制出来就得立刻使,其中?有几样原材料出自回疆,不易保存,咱们这里没有。你记住中?毒的特?征,以后?要是自己中?了毒,用粗针刺穴放血。不用蝎子?咬,处理的快一些,在针刺处拔罐三次,青色血出尽毒就解了。中?这个?毒之后?不能运功逼迫毒,越运功越逆行向心脉。”
林玄礼:“是,弟子?记住了。那?几样材料都是什?么,师父稍后?说一说。辣椒放多了影响味觉,分辨药味时有些受影响。”我也是忍痛不搞麻辣味的,为了学习!
石一嗔断然道:“那?是你。区区辣味都能影响分辨药味?等将来我抓住石万嗔,你给他灌两碗辣椒油?四逆汤加芍药根,煎药去。”
林玄礼对?于天才也没什?么好说的,把折扇留给他,应命去煎药。
煎好了药端过来时,框里的人已经变得干瘪消瘦,身上?的肥肉瘦肉几乎都被病痛折磨光了。
一勺勺的喂了药,据说数日来水米不进不出的人已经能迫不及待的吮吸勺子?上?的药汁。
林玄礼忍不住问:“将来我若是遇到石万嗔,能不能先下手为强?”
石一嗔沉吟了一会:“你觉得你能暗杀我么?”
“……很有些难度。”林玄礼想了想:“恐怕得准备几道重油重辣的菜,多放醋。”
“非也,毒药和醋一相遇,便有了腥臭气,原本无色无味的毒药也起了变化。除非是炸元宵,炸年糕,包在馅料里,烫嘴烫心的吃下去。”
“倘若弟子?施展武功,背后?偷袭呢?”
石一嗔嗤笑:“倘若是苗人凤要来暗杀我,他能杀了我,却也要中?我的毒,回家去安顿后?事,等着烂成一滩脓水。至于江湖上?其他的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林玄礼心说那?我差不多稳了,虽然没见过苗人凤,他确实牛逼,但我现?在确实不弱,也就是大金刚掌恢复了三成功力,剑法也有三成左右。
石一嗔:“过年前你准备一份好毒药给为师尝尝。晚上?做葱爆蛇肉。”
“我到是有点想法,还?没想出来怎么配置解药。葱爆蛇肉爆不了,咱们没有油了,猪油、香油、菜籽油全都吃光,醋和酱油也快没了,就等着老天爷下场雨,不用浇园子?我好出去买油买肉。”药圃虽然不大,也就两亩地,每天在药王庄里打水,挑着两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