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真司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来如月列车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查看一下关于监察者白猫的监控。
他想知道,当初白猫在如月列车上遇到了那么多只怪异,为什么还能安全无恙的活到了终点站。
要知道,东京是起始站。
白猫肯定是第一批上车的人,然后足足活了24小时。
这有点不可思议。
神原真司很快找到了录像,毕竟白猫是第一批上车的,找录像还是很快的。
就在如月列车第一天发动的时候,白猫就被纳入了如月列车体内。
神原真司没有跟二愣子一样,一直盯着监控录像看。他将监控录像的进度条快速朝着前方拉扯。
按照监察者白猫的汇报,他是有看到过很多怪异的。
无头者、瘟疫之源、黑白少女、亡亲等等。
也就是说,白猫在如月列车上的经历非常丰富,对方能够在这种情况活下来,大概无时无刻都处于危险当中。
所以,前面录像他完全不必看。
不对…
神原真司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他昨天晚上找特殊课要了白猫的资料,尤其是关于如月列车上的信息。
白猫好像是在底特律站遇到了瘟疫之源,然后被困在乘务员室内。
那么他只要拉到如月列车开到底特律的那段时间,就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
思及此处,神原真司直接拉着进度条。
“欢迎大家乘坐如月列车,阿卡普尔科到了。下一站,底特律。”
耳边传来视频录像的声音,神原真司精神一震。
他缓慢拉着进度条,很快就来到了‘底特律’这个时间段。
随后,神原真司不再加快进度条,他目光盯着白猫和三笠树两人。
听着两人交谈,看着白猫在如月列车精神紧绷,尤其是神色之间对三笠树极为信任,他若有所思。
这个三笠树,不会是扮演人偶吧?
好像当初白猫下车后,并没有带着一位叫三笠树的普通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下车前这个三笠树就死了。
很快,当瘟疫之源出现的时候,神原真司便看到白猫的惶恐,他拉着三笠树直接进入乘务员室。
神原真司又看了十分钟,发现这十分钟白猫和三笠树一直呆在乘务员室。
难道…
这白猫在乘务员室呆到了终点站,然后等怪异下车了,他才下的车?
浮现这个想法,神原真司再次拉着进度条。
直到拉了十几个小时的录像时间,神原真司精神一震,看到录像上白猫出门看到了四只怪异的崩溃情景。
在缩回乘务员室后,最终被三笠树…不,是被扮演人偶给替换的一幕。
“果然…”神原真司目光凝重,他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三笠树是怪异的真相,并未让他吃惊。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三笠树竟然真的和他猜测的一样,就是扮演人偶。
可是有点不对劲,这个扮演人偶实在太过灵动了。
而且扮演人偶扮演的是一位叫三笠树的普通人,也就是说白猫只要展开灵压,就能知道自己不能分辨三笠树说的话是否真实。
监察者的灵压能够检测普通人是否说话,却检测不了身怀灵力之人和怪异。
可看录像白猫对于三笠树的话,一概信任,没有任何怀疑。
这代表白猫肯定有用灵压辨认三笠树是否说谎,得到的信息肯定是三笠树没有说谎,否则一位监察者,怎么可能去相信一个普通人。
只有普通人没有说谎,监察者才会给予信任。
可扮演人偶不管变成谁,作为监察者就算展开灵压,都是辨别不出来的。
因为扮演人偶是怪异,不是普通人。
“这个人偶,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
神原真司暗暗心中,从录像可以推测出,扮演人偶现在扮演普通人,已经能糊弄过监察者的灵压探查了。
“而且,最后三笠树除了需要得到白猫的信任外,还需要让白猫心甘情愿的借出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让白猫变成人偶娃娃。”
“这步骤比较苛刻,可昨晚…”
神原真司沉吟着。
昨晚在家,神原裕树问儿子信不信任自己,神原真司说了信任,结果就变成人偶娃娃了,神原裕树根本没有表示要借用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