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点专业知识当好法医,她都能有个帮手啊。
有些检验一个人太麻烦,就像昨天开胸腔,这种力气活,她拼了老命一个人也干不了。
她喜笑颜开地道:“好啊,说不上打下手,咱们互帮互助吧。”
张猛被他们带进检验室,还一脸懵逼,等许天让他把手放到检验台上时,他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许天被他表情逗乐,“想什么呢?我们难不成还能把你手砍了吗?只是给你的伤口做下清理,看有没有皮屑或织物残片,放轻松,没那么疼,很快就结束,我还能帮你消消毒,你被抓后,伤口没做处理吧。”
除了这些,许天还想做一下痕迹分析,能推断一下当时的情况,比如是从上往下抓的,还是从下往上抓的,用力的角度不同,伤口也会呈现出不同的痕迹,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嫌疑人说了。
张猛见她是个年轻女孩,说话虽然不温柔,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也不像胡东一样凶神恶煞的。
他倒是放松了些,但还是不太想伸手。
胡东一把拉起他胳膊,放到检验台上,“都说了让你乖乖配合调查,你不是要让我们帮你洗清罪名吗?你不配合,我们怎么查。”
他一出手,张猛不敢反抗,小声嘟囔着:“这罪名就是你们给我按的啊……”
许天忙把器皿递给小李,她拿着探针认真提取起来。
刘姐听到动静,也拿着相机跑过来帮忙拍照,见是活体检验,她满心想八卦,只是不好打扰许天。
许天手很轻,张猛见她的探针伸过去时,吓得脸都抽抽了,结果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松了口气,好奇地打量着许天:“你是法医?也就是说你能检验出我这伤是不是淹死的倒霉鬼抓的,如果不是,你们就会把我放了,对吧?”
许天无奈道:“我只做检测,只出报告,至于放不放人,是刑侦队那边的事,法医处可做不了主。再说这个检测只能做参考,无法证明你跟死者没有关系。”
胡东斜了张猛一眼,“想什么呢?做完检测回去接着交代,审讯还没结束,就算你的手不是死者抓的,你大晚上跑到河边也很可疑。”
“我的天哪,冤死我了,我不就是去河边溜达了一圈吗?这还解释不清了。”
许天很快提取完了,她又让张猛把上衣脱了,把他两条胳膊和肩胛骨检查一遍,别说张猛一脸蒙,就是胡东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
许天也没多说,拍了照,做完所有检查才让他把衣服穿上。
她跟胡东说:“提取到了皮屑和一点漆状物,一小时内出结果,一会儿我给你们送过去吧。”
胡东道过谢,拉着张猛要走。
张猛走到门口,还回头扒着门跟许天说:“姑娘,一看你就是好心人,你可得救救我,可千万别跟这些人一样眼瞎,我真没杀人。”
胡东一把将人拉走,“废什么话啊,没看见人家忙着呢吗?”
他们一走,刘姐马上开口:“小许,这人就是凶手吗?看着不像啊。”
小李笑道:“刘姐,那凶手也不能在脸上刻上凶手二字啊,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以我的经验,一直喊冤一定有问题,真清白的,肯定理直气壮,随便让咱们查,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绝对是做贼心虚。”
许天一边调试剂一边说:“我是觉得他很奇怪,说没杀人时很有底气,但又很心虚,我觉得就算公园那位不是他杀的,他可能也有作奸犯科的嫌疑。”
刘姐说:“不用急,有宁队在,肯定能查出来。”
许天嗯了一声,看来宁越在局里威信很高啊,刘姐语气十分笃定。
小李看她动作娴熟,佩服极了,“小许到底是专业的,要是我做,还得翻半天书,对了,你刚才说的疑似漆状物是什么?这人是油漆工吗?”
“可能是脱落的指甲油,很小的一块残片,肉眼无法辨别,我只能先说是疑似漆状物,再检验一下这东西的成分。”
刘姐又八卦起来,“指甲油?难道抓他的是女的?可死的不是男的吗?”
许天想到刘猛说在路上被女人抓,突然有点信他,看着荒谬的理由没准是真的。
她摇摇头,干脆不再讨论,不能根据这些片面信息来判断真凶,还是做好本职工作更要紧。
见小李积极地要帮忙,许天一边做测试,一边跟考试一样说着自己的步骤,要取多少试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