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无旁贷。”
她说完就想回法医处,宁越指指桌前的椅子,“别急,先坐一下,讨论一下案情。”
许天该说的都说了,人家刑侦队应该也不会跟她讨论该怎么查案,不过也许是宁越对检验报告还有疑问,她也没说别的,坐到一旁。
胡东坐到另一侧,从桌上拿过检验报告,跟宁越一样感叹道:“许法医的报告确实很详细很专业,也就是说抓伤张猛的确实是女人?这混蛋,一嘴一个冤枉,就是不肯说实话。”
宁越笑道:“我说他到底是不是你表姑夫?”
“放心吧,队长,我还能徇私舞弊啊?是不是的关系不大,不过现在他什么都不肯说,颠三倒四,哪怕听出他话里有漏洞,也逼不出实话啊。还有那大姐,就是不肯走啊,在下边等着呢。”
宁越想了想:“老胡,你再去跟胡大姐谈谈,问一问张猛身边有没有染红指甲的女人,身高一米六三以上。”
胡东刚看完报告,他嘴角挑了挑,“宁队,你觉得这事跟感情有关?难道我这位表姑夫出轨了?”
“抓伤他的人可能是熟人,也可能是他骚扰了陌生人,如果只是发生冲突,那女人把他抓伤,他没必要跟警察撒谎,更没必要鬼鬼祟祟跑去河边啊。当一个人被当作杀人犯带回公安局时,他还会隐瞒自己的道德问题吗?总之我觉得张猛这个伤口可能跟绿营公园的案子有关,必须找到涂红指甲油的女人。”
胡东点头:“明白,我这就去。”
等他走了,胡东带许天出了办公室,他指指审讯室的门,“小许,帮我个忙。”
许天一愣:“宁队?你要我去审讯?”
虽然诧异,但她还是有点小激动,法医可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机会。
胡东笑道:“是辅助审讯,把你刚才那套痕迹推理,进去给他演示一遍。”
许天瞬间明白了,“指甲油也要说,是吧,攻破他的防线,让他觉得咱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反应很快嘛,没错,就是这样!”
许天还是第一次进审讯室,里边很简陋,已经有记录员坐在那儿了。
审讯桌看起来就冷冰冰的,坐在那张桌子后边,两边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字,确实很有压迫感。
张猛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眼睛时不时地往左手腕上瞅,显然他在担心化验结果。
现在见刚才处理他伤口的法医进来,他不由紧张起来,“我……我可以走了吗?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嘴贱,又好奇跑到河边去了,这伤真是一个女的抓的,我不认识她,甚至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儿,我真是不小心碰到她了,她抓完我就喊流氓,我哪儿敢看啊,赶紧跑了。警察同志,我真是冤死了,一进这地方,名声肯定毁了……”
他好像真的很委屈,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眼神却机灵得很,还两次扫过许天的脸。
许天发现了他的打量,再想起他在法医处脱衣服时,那个暧昧的表情,自然知道这人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老实。
她看了眼宁越,他把她一个法医拉进审讯室,估计不只是为了还原现场。
宁越观察着张猛的反应,不疾不徐地把椅子给许天拉开,“许法医,坐吧,这次多亏了你,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么小的伤口里找到证据。”
他这话一出,张猛傻了,转头看着许天:“小姑娘,你可不能助纣为虐啊,我这伤能化验出什么,还不是他们找不到凶手就要栽赃我。”
宁越道:“张猛,对于对方的性别,你确实没撒谎,检验结果表明抓伤你的确实是女人。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们认真描述一遍,对方是在什么情况下抓伤的你?”
张猛皱眉,“我刚才不是说清楚了吗?你就是想冤枉我!”
许天叹口气:“张猛,我们经过痕迹推理发现,她是在你想搂抱她时,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左手抓伤的你。”
“我……什么红指甲油?”张猛结巴起来,瞬间慌了神,“你……你推理……你看……?”
许天摇头,含糊道:“我没看到,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
宁越却打断她的话:“张猛,你觉得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已经知道当时的情景了,要不要我们给你演示一遍?”
他说着示意许天站起身,两人在张猛面前演示了当时的场景。
许天肘击后,指了指宁越的胸,又指指张猛胸前同样的位置,“你那里有瘀青,就是这样造成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