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说话,哪怕范大州被铐上了,他都没吭声。
河底沉骨18
许天见场面被控,松了口气,她跟宁越指指那个箱子,又拿起掉在地上的碎花套袖,“我发现我家邻居吴婶子的套袖压在这个箱子底下,我这才想看看箱子里是什么?哪想到他们兄弟俩居然配合着要敲我闷棍!”
宁越见识过许天的身手,可上次胡东并没防备,再说当时不过是同事切磋,不会有危险。他万万没想到这年轻小姑娘居然一个人躲过了身后的袭击,还把人高马大的范大州给按倒在地。
他给了许天一个赞许的眼神,转头问范大州,“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范大州转头看了眼范小康,苦笑着摇头,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范小康突然哭起来:“哥,这可怎么办啊?”
“没你的事,不管什么事都由哥担着。”
范小康哭得更厉害了,“不行,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许天不耐烦看他们兄弟情深,问他们要箱子的钥匙,两人都是摇头。
胡东把范大州搜了一遍,也没发现钥匙。
他正要去搜范小康,就见许天从墙角找了块砖头过来,宁越顺手接过来,“我来吧。”
罗主任夫妻两个也凑过来,两人都是一脸震惊,罗主任妻子满脸茫然:“警察同志,到底怎么回事?大州跟小康多老实的孩子啊,能惹什么事?”
宁越没说话,一砖头砸下去,锁应声而开。
范大州脸如死灰,范小康嘤嘤哭着,害怕地抖着肩。
其他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箱子上,等着揭晓答案,宁越让许天退后几步,他深吸一口气把箱盖打开。
箱子里还真有个人,这人不算瘦,把箱子占得严严实实,她穿着的确良汗衫,一只胳膊上还套着碎花的套袖,像婴儿一样蜷缩着。
许天还没看到脸,只看到那个碎花套袖就知道这是吴婶子,再一看脸,还真是她!
她赶紧伸手过去探鼻息,还活着!
宁越轻轻拍了拍吴婶子的肩,“大妈……”
吴婶子好像睡得很沉,一动也不动。
许天说:“可能是用了药!”
她刚才就有些担心吴婶子被关在里面,得到验证后,她还是惊讶万分。
“真是吴婶子?范大州,你们绑她干什么?”
被反铐着的范大州居然也满脸惊讶,“我……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是小康……”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许天莫名感觉恶心,“你刚才砸我闷棍的劲头呢?现在又装无辜?这事能是他一个人干的?”
范小康刚被胡东搜身并铐上,他听见许天的话,抢着道:“是我干的,我一个人干的,跟我哥没关系。”
许天见他满眼关切地维护着范大州,不由皱眉,这哪儿像是傻子啊。
宁越自然也不相信范大州跟这事没关系,还好吴婶子没事,还被许天逮个正着。
他让罗主任去给市局和120分别打个电话,呼叫支援,“许法医在你家墙上发现了翻墙的痕迹,还有血手印,你妻弟的死可能跟这兄弟两个有关系,我们需要把你们两家彻底搜查一遍。”
罗主任妻子瞪着范大州,满眼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平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们家送一份,当初我家老罗要不是老厂长提拔,现在还在流水线上呢。老罗说要知恩图报,对这兄弟两个好一点。我也觉得老厂长两口子都是好人,把收养的傻儿子养得这么好。我都把他们当榜样,也想着做做好事,对他们兄弟好一点。”
她越说越气,冲范大州嚷嚷道:“这好几年了,你说我们两口子对你们怎么样吧?我哪年不给小康收拾几身衣服啊,虽说是穿过的,但大部分都是半新的。”
罗主任也不敢信,可看着箱子里的大活人,他不得不信。
他一拉妻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等警察同志查清楚再说吧,他们要真是杀人犯,能为了你这点小恩小惠就放过你弟弟?”
罗主任妻子虽然烦弟弟,但感情应该还不错,越想越气,哭得稀里哗啦。
许天刚要过去劝慰,宁越突然给她使个眼色,“小许,你对厂里熟,你跟罗主任一起去打电话,看是去门卫室还是找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快一点。”
许天明白他的意思,虽然罗主任是死者家属,但两家离得这么近,如果范家兄弟经常绑人回家折磨杀害,罗家真就一点动静也听不见?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