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里,说要是厉鬼上了小熊的身,我也就没事了。可什么上身啊,引渡啊,一切照旧,她就哭,说怎么不顶用呢?还说又被骗了。”
他突然狡黠一笑:“后来我脑子清楚了,才搞明白,骗她的不是别人,就是她丈夫范厂长!什么引渡厉鬼,什么转运符,都是假的。范大厂长是想收养个傻子给他儿子打着玩,这样他儿子就不会去外边惹事,也不会动不动跟父母打起来,他还教他儿子别把我打死了,要不还得换个新的。”
许天没有原主的记忆,对范厂长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在档案里看过他的照片。微胖,很有领导气派的中年男人。
他们两口子意外去世,厂里也没收回范家的独院,除了其他领导嫌晦气,自然也有范厂长生前的人脉在帮范家兄弟,这样一个别人都挑不出错的厂长,居然是这样处理事情的?
许天早就知道这案子一定会让她见识到人性的黑暗面,可听到这些话还是很惊讶。
打死了还得换个新的?这得多冷酷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连父母都要打的好大儿,还当宝贝宠着,甚至给他准备活体玩具?
宁越倒是没那么多感慨,他循循诱导,范小康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是又有了新主意,连哭带骂地诉说着范大州对他的折磨。
只是那哭很有节奏,像是专门哭给警察看的。
许天知道他在装惨,其实他平铺直叙就已经很惨了,没必要画蛇添足,那要掉不掉的眼泪反而显得他狡猾,好像在一边招供一边给自己找后路。
“那天范大州下班回来,不知道跟谁生气,把我拉到他房间,劈头盖脸打了一顿,我一声不敢出,我以前求饶过,只会让他更兴奋,后来他打累就走了,我还以为今天的苦终于受完了,哪想到他是去拿刀了。”
范小康擦了把泪:“他妈追在后边想夺刀,又不敢大声喊叫,怕被邻居听到,那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他妈到底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推开,再看见他的眼神就先怕了,她转身走了。可怜我还一直叫她妈,喊她来救命。”
范小康吸吸鼻子,语气却突然平稳起来:“连她也抛弃了我!我看范大州拿的不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