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里的老辈子说弄死人的物件容易招鬼,就把缸砸了,把瓦片扔他坟前烧了。”
许天十分无语,这位村支书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迷信,看他们这操作,整个村应该都挺迷信。
她一边在纸上画着孙星死亡的模拟图,一边问:“你们村还有类似的缸吗?我想请人帮忙模拟一下,看看孙星是怎么在水缸里呛死的。”
村支书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见许天坚持,还是帮忙找了个一样尺寸的大水缸。
宁越问他:“这种水缸,你们这儿家家户户都有吗?”
“都有,这可是好东西。装粮食不怕虫!装水也行,我们村都是抽水井,一停电就抽不了水,用这玩意装缸水,干什么都够用了,还能晒热了洗澡。孙星家一个大水缸一个小水缸,小水缸是喝的,大水缸是洗洗涮涮用的。”
村支书怕警察叫他模拟,连说带比划:“当时我记得清楚,他家小水缸的盖也是打开的,上边扔着水瓢。我估计孙星是刚从厂里回来,太热太晒,先从小水缸舀了水灌进肚,然后又跑到大水缸前边洗头,结果被水一激,晕过去了。”
许天问:“为什么不报警?”
旁边村委的干部说:“主要他家死了仨人了,他爸妈也是淹死的,他这死得太离奇,大家都以为是报应,是他家倒霉,我们……”
他可能想说‘我们也这么觉得’到底想起来自己大小算个“村官”,改口说:“我们当时也没看出有别人迫害的痕迹,就没报警。”
村支书说:“自从孙星爸妈死了,没人爱去他家,总觉得他家犯了什么忌讳,一直走霉运呢。他一个光棍汉,谁还能害他呢?”
许天看着那口缸,叹口气,是啊,到底谁会这样处心积虑害死孙星一家,是为了孙春苗吗?
消失的子弹8
虽然孙星一家的死有很多可疑之处,但什么证据都没了。
孙星是一年前死的,早就火化,他家院子里杂草丛生,那口大水缸都砸烂了。
许天问清楚孙星当时的姿势,看着大水缸,跟宁越说:“如果是孩子或者身体虚弱的老人,确实有溺亡的可能。但孙星身强体壮,才二十多岁,除非他吃了药,或者喝多了,又或者是低血糖。不然一冷一热应该不会让健康的年轻人晕倒。”
宁越问村支书,“这两年你们村来过外人吗?”
“啊?外人?经常有啊,走街串巷卖东西的,磨剪子戗菜刀的。”
许天明白宁越的意思,帮他解释:“宁队长是问有没有跟孙星或者孙春苗家有关的外人频繁来过你们村。”
“他们两家?没有吧,就算有亲戚朋友,也都嫌弃他们两家晦气,孙星的丧事都是村委会办的。”
村支书并不觉得孙星一家的死跟孙春苗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是被孙春苗生前诅咒的。
在村里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宁越又请村支书找到孙星的邻居,可这家人也是一问三不知,只不停说倒霉。
男的说:“我家驴特别懂事,从没乱跑过,门也锁得好好的,是孙明自己跑进去,他肯定打驴了,要不就是想着硬拽出去,反正没干好事。把我家院子里弄得都是血,都没法住了,我媳妇说整天做噩梦,我们还得搬家,那驴也不能要了,你说多倒霉吧。”
许天问:“你家的门是从外边上锁的吗?”
“对啊,外边上着将军锁!谁知道那混蛋怎么想的,从墙上跳进去了,没准是喝多了吧。”
“他身上有酒味吗?”
村支书说:“都是血腥味儿,就算有酒味也闻不见啊!不过孙明确实爱喝两口儿,喝多了就吹牛,大家都知道。”
这事没有目击者,谁也说不清孙明跑到邻居家去干什么了。包括孙父孙母还有孙星的死,也都一样没有目击者。
回去的路上,许天道:“宁队,这里边绝对有问题!我怀疑有人在替孙春苗报仇!”
宁越自然也知道没那么多巧合,“可惜啊,他们一次也没报警。不过据我所知孙春苗并没有亲戚朋友能替她报仇,更何况还是这种耗时很长,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做到的复仇方式。”
“是啊,如果孙星家这四口人都是同一个人杀的,那他一定多次去过小丈村踩过点,村里人应该对他有印象,除非他有侦查能力和反侦查能力,能伪装自己,而且每次出现都有新的身份,大家才不会留意。”
宁越皱眉:“侦查能力和反侦查能力?小许,你什么意思?”
许天无奈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