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
胡东无辜摊手:“老田本来就是个热心肠,虽然违规,但他说出来就能做到,我以为他看孙春苗太惨,可怜她嘛!”
宁越:“他说这话是在孙春苗被刑拘的第几天,跟她自杀间隔多长时间?”
“没过一天吧,我记得当晚孙春苗就自杀了。”
宁越更气了,伸手点点胡东:“这还不够可疑吗?你当时就没觉得有问题?”
胡东懊恼地摇头,“是她自己被押解回去时,问老田孩子怎么样了,老田就随口说‘送去孤儿院了,很好。’然后孙春苗又问,你能保证以后也很好吗?他就说放心,他保证会照顾好这孩子!我当时以为他是想让孙春苗别那么牵肠挂肚,这只是人之常情,怎么会多想。”
许天道:“宁队,把这作为一个疑点,能不能传唤田元凯?”
“恐怕不行!”
见宁越跟胡东齐齐摇头,许天无奈道:“那只能先查吕新了,毕竟现在其他人都死了,能查的只有她。要不要再正面跟她接触一下?”
宁越点头:“也好,就以她表哥的案子为由头,先找她谈谈。至于田元凯,先盯着,最好在他离开前找到扣留他的确凿证据。”
胡东道:“难度不小啊,明天大练兵,大家都脱不开身,老田是后天下午两点的车。”
“那就别耽搁了,赶紧行动吧,老胡,你先把当时你们处理案件时私下说的话都回想一遍,全都记录下来。比如像刚才那几句没记到案卷里的话。”
“别的应该没什么价值!”胡东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答应下来,“我努力吧,因为我后来跟老田一起去过孤儿院,才对他这几句话有印象。”
许天问:“那孩子现状如何?田元凯这两年去看过吗?”
宁越道:“这事我知道,孤儿院有育儿嫂,比不上正常家庭,但也有人照顾,衣食无忧。就是很多衣服都是别人捐赠的旧衣,老田每年夏冬换季时会去两次,给孩子送些衣物,也会给孤儿院捐些钱,之前我们都跟着捐过。”
许天叹口气,“我突然明白你们为什么一直没怀疑过他了,对嫌疑人的随口承诺,他都做到了。只是这到底是善心,还是某种交换?”
胡东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宁越道:“先查吧,雁过留痕,有了方向总能查出线索。老胡,这次你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定要仔仔细细回想一遍,不只孙春苗的案子,还有那起抢劫案,也要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纰漏。”
胡东郑重点头。
宁越又问许天:“考核你没问题吧?”
“我们处没有枪械考核,其他的肯定没问题。至于我的持枪证还是等忙完了再说吧。”
“也好!”他看看表,“跟我一块去找吕新,不能传唤,还是把她约到外边谈。”
两人开车到了市一中,正是学生放学的点,外边各种小摊都围满了人,宁越只能把车停到马路对面。
“饿了吗?要不要先买点东西垫一下?”
这些小摊有卖炒面的有卖盒饭的,还有卖凉粉和烧饼的,看着确实诱人。
许天却摇头:“还是先去找人吧!要不把她约到你姐家的饭店?”
宁越却道:“在那里跟你们谈没问题,跟她,还是另找地方的好。你先试试把她直接约到车上去,她对女性戒备心应该会小一些。”
“也好!”
两人来到二楼,办公室里只有一位老师正在吃自带的盒饭,听他们找吕新,就指指后边操场。
“刚才有人来找她,去操场上了。”
这位男老师四十来岁,说这话时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许天一愣,“是年轻男同志来找吕老师吗?”
“哈哈,对啊!吕老师可是大美人,有人追不是很正常嘛,你们找她什么事?”
许天见他上下打量自己跟宁越,含糊道:“为了学生的事。”
“哦?家长啊,够年轻的,你们先坐一下,她中午要盯着学生午休,一会儿就回来了。”
宁越却想看看是谁来找吕新,“没事,我们正好要去厕所,是在操场上吧。”
“对,一直走就看见了。”
许天跟着宁越出来,吐槽道:“他们这楼盖得不错啊,新的吧,一层楼盖两个厕所不行吗?学生们还得跑操场上厕所?”
两人正好走到一楼,宁越指指教室里,“你自己看看一个教室有多少人?这不是办公楼,孩子太多了!”
两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