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能想多了,也许他只是公事公办吧。
要找柳翠儿的家人,还要排查这些相关岗位,许天跟小李也被分配去查殡仪馆的人。
宁越说:“小许跟殡仪馆那边也算是熟人了,跟值班领导要一下他们的档案,先排除一下,再有针对性地调查。”
许天提议:“宁队,要不让小李先去采集一下曹老板和赵华的dna吧,跟从柳翠身上提取的核对一下。”
“也好,不过dna检验还得去省城,先采集了他们两个的,我这边加紧找柳翠的丈夫,最好把他的dna也一起送去核对。”
采集血液样本,有派出所的同事陪同就可以,宁越正想再给许天安排一个搭档去殡仪馆,高勋起身道:“宁队,我跟许法医一起去吧,最近在研究微表情,正好实践一下。”
宁越沉吟片刻,似乎不太放心,他看向许天,征求她的意思。
许天其实不喜欢跟心理专家打交道,但为了查案也不能矫情,人家主动请缨,她也只得道:“好啊,宁队,你放心,殡仪馆这么近,又不是要下乡,能出什么事。”
“也对,我给殡仪馆的苏主任打个电话,你们到了直接找他就好。”
等许天跟高勋下楼后,又为难起来,刑侦队的车宁越在用,现在打车不方便,难不成去坐公交?总不能她骑车载着这位教授去殡仪馆吧。
没想到高勋居然跑去找心理小组的带队领导,要了接待用车。
“司机没空吗?谁来开车?”许天问。
高勋打开门坐到驾驶位上,笑问她:“你没驾照?该考一个的,听说你连持枪证都没有?”
“最近忙,都会有的。”
“路你熟吧?”
“去殡仪馆的路肯定熟,一直走,十字路口右拐。”
高勋侧脸看她一眼,“你好像不太喜欢跟我说话?”
许天笑了笑,“高教授,我们队里的有谁喜欢跟你们谈吗?你们没到时,我们还讨论要被教导主任盘问了,都很烦。心理医生好像都喜欢刨根问底,最简单的事也得分析下心理过程,没人喜欢跟你们谈话。”
高勋笑眯眯的,没接话,他发现这姑娘很机灵,他问的是为什么不喜欢跟他说话,而她偷换概念,说没人喜欢跟心理医生谈话。
许天应付过去,又给他指路,看到殡仪馆的大门时,她想起了已经进监狱的周州,还有新来的洪涛。
洪涛有双清澈的眼睛,但做坏事的人都很善于伪装,她也没把握排除他的嫌疑。
下车前,她还是跟高勋说了周州的事,没想到高勋居然道:“那案子我知道,来之前,你们刑侦队最近的案卷我们都翻过。听说他女朋友想害你?结果没能布好局,就被你们抓获了。”
“没错,周州领着他女朋友跑去解剖室围观尸体,还摆弄拍照,被辞退了。他女朋友也受到牵连,怀恨在心。我想经过周州的事,殡仪馆再招人,应该会谨慎些吧。”
高勋却叹口气:“再审查也查不出人心底的隐秘,飞蛾总爱扑火,蚂蚁看到糖浆蜜水儿,恨不得溺毙其中也不舍得放弃,有些人就爱朝着他喜欢的地方奔。许法医,别因为殡仪馆都是熟人,就觉得他们不可能是变态。”
许天嗯了一声:“我知道,你放心,也没那么熟。”
因为宁越提前打过电话,殡仪馆的苏主任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人的档案,“我们这儿正式职工有二十三人,临时工九人,包括火葬场的。宁队也没说要查什么,但不管查什么,我们都积极配合,可不能再出个周州了。”
许天谢过他,跟高勋翻着那些档案,又跟苏主任说:“档案上没有的,比如家庭情况家庭关系,性格爱好,您都清楚吗?”
苏主任为难地摇头:“这结没结婚,生没生孩子,我倒是都知道,可关系如何,性格怎样,我真不清楚。小许,要不我给你叫个人来吧。”
“谁?”
“老李,你认识,他是我们这儿的包打听,耳朵是顺风耳,嘴上按着大喇叭,比娘们儿还八卦,就没他不知道的事儿。”
高勋发现在苏主任说娘们儿时,许天眉头微皱,但到底没说什么,他不由笑了笑,她还挺能忍。
许天不想浪费时间,再说苏主任大概只是惯性粗俗,没恶意,四五十岁的人了,说了也改不了。
她倒是没想到老李会是包打听,他看起来还挺稳重。
老李过来时有些激动,脚步飞快,推开门就问:“许法医,又出什么事了?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