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你问东问西,你别理她,她跟我姐夫闹别扭,最近脾气不好。”
许天不打算打听人家的私事,只嗯了一声,宁越却有些感慨地跟她说:“你说这人是不是都会变啊?我怎么也想不到老田能跟变态杀手臭味相投!我姐夫以前也是公安系统的,后来跟领导闹了点小矛盾,就下海了,去南边赚了钱,居然学人家养起二奶来!”
他说着见许天一脸尴尬,不由叹气:“抱歉,不该跟你说这些事,可我总忍不住把你当自己人。”
“本来就是自己人,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有些人会越变越好,越来越成熟可靠,有些人则相反,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不绝对,但还是有点道理的。”
宁越听了更是感慨,“是啊,我姐夫有钱后都不认人了,我爸妈还有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也不跟我姐联系,只给她汇钱时留个只言片语,我都想去深圳看看,他到底变成什么样儿了。”
许天皱眉:“都不联系了?听起来很有问题啊,他是不是想跟你姐离婚?还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不让你姐管他?”
“这说法倒是新鲜。”
宁越只是想倾诉,也没指着许天给他出主意。
许天觉得大概胡东小廖他们都是大嘴巴,两人又说到五福茶楼,宁越才会跟自己说这些事,听过也就算了。
第二天,她卡着点去五福茶楼,结果刚到门口差点被一辆出租车撞到。
车上的两个人下车时,还斜了她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等看清楚许天的长相,又瘦又黑的那个居然吹了声口哨,还推了同伴一把,让他看美女。
许天停好车瞪回去,大概常跟刑警一起工作,她眼神里到底是有了些压迫力,那两人收回目光,往楼里走去。
黑瘦的那个还吊儿郎当地说:“办正事要紧,只要有钱,漂亮姑娘多得是。”
中午还挺热的,两人都是长衣长裤,许天看见那个胖点的上台阶时,露出脚腕上的文身,青黑色,面积显然不小,她马上扫过两人身上的衬衫,大热天不穿短袖是不是想遮盖上身的大片纹身?
文身的不一定是坏人,但这个年代除了沿海开放城市,其他地方的人文身还是需要勇气的,会被人当成小混混。
她跟在两人身后进了楼里,就见宁越的姐姐热情地迎过来,“两位是来应聘调酒师的吗?真准时啊。”
许天皱眉,这种传统酒楼还需要调酒师?再说这两个太像混帮派的了,确定是调酒师吗?
那两个在外边看着很没素质的人,见到宁大姐,突然变得献媚,一直夸酒楼气派,老板娘能干。
许天还想细听,宁大姐已经发现她了,这大姐更加兴奋:“呀,你是上次小越请过的那位法……?”
许天在她说出法医二字前打断她的话,笑着拉起她的手:“宁大姐,你没记错,我就是宁越的发小。”
刚进大厅的孟浩愣在那里,天天什么时候跟宁越成发小了?
后备箱里的秘密2
许天这么一说,不只孟浩奇怪,宁大姐也愣在那里,她记得清清楚楚,弟弟宁越跟她说这姑娘是局里新来的法医,怎么可能是发小呢。
许天却不等她发问,攥攥她的手,看向那两位:“这两位大哥怎么称呼?是来应聘的?宁大姐,您这酒楼可越来越洋气了。”
宁大姐只是性子大咧咧,反应倒是不慢,虽然不解,但也知道许天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用意,于是不再追问,笑着道:“是啊,我朋友介绍过来的,说是深圳那边都流行喝鸡尾酒,得现调才行!”
孟浩见许天跟饭馆老板聊起来,不好上前打扰,只能带着爸妈先去了楼上包间里。
许天其实还不确定这两个陌生男人到底是什么路数,身上再多文身也说明不了什么,可他们进门时说赚了钱可以随便找女人。
到这种半死不活的酒楼里当调酒师,是赚不到大钱的,他们两个肯定有别的目的。
那两人十分热情,特别会说话,没两句把宁大姐哄得找不着北,还恭维许天是大美女,肯定很多人追。
宁大姐刚要安排两人去后厨试酒,那个黑瘦地开口道:“这么大地方,只老板娘一个人肯定支应不过来,请问老板呢?我们也得见见吧。”
宁大姐马上打开话匣子,骄傲地道:“我家那位在深圳做生意,忙得很!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哟,原来还是深圳的大老板啊,那怪不得了!开再大的饭店也不稀奇啊,老板娘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