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东问:“谁报的警?”
王所长指指在马路牙子上蹲着的一位大叔,他旁边放着个筐子,手里拿着烟袋锅子在抽着。
“这位胡大哥从路边过,听见小孩哭声,就跑过来看看,据他说当时后备箱是关着的,他都没碰过小轿车,鼓捣半天才打开门,把孩子抱出来。”
许天这时正在逗那个小姑娘,郊南派出所的女民警十分贴心,用自己的水杯盖喂她喝了点水,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饼干让她啃着。
小姑娘脸上还挂着泪痕,许天冲她笑,她也呆呆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许天问她。
小姑娘像是没听见一样,抱着她的女民警说:“同志,她还不会说话,太小了。”
“她只是看起来小,应该有两周岁了吧,正常来说一周岁就能简单交流了。”
“啊?两周岁?你确定吗?”
宁越刚要去检查出租车,听到动静,朝这边瞅过来。
许天点头,笃定道:“可以去医院做个骨龄测试,能更准确点。目前我目测至少两周岁,长得瘦小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
那位女民警心疼地看着孩子枯黄的头发,“原来是这样?她才多大就长期营养不良?这当爸妈的也太不靠谱了。”
许天一直在观察女孩,她发现民警说到女孩爸妈时,女孩转头看了民警一眼,其他时候只盯着手里的半块饼干。
“你想爸爸妈妈吗?”
女孩还是不说话,这次也没再抬眼看人。
许天干脆朝马路上一指:“快看,他们来了!”
女孩马上抬头朝她指的方向看去,见没人,她愣了下,转过身把头埋进女民警肩窝上。
女民警惊讶道:“她居然听得懂?刚才我们哄了半天都不说话,我还以为她脑子……啊,就是怕她耳朵听不见。”
许天知道她想说的是女孩脑子有问题,说实话她呆滞的样子,确实有点像。
“她当然听得懂。”许天说着转到女民警另一侧,盯着女孩的眼睛问,“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你没生气吧!是爸爸妈妈带你来坐车车的吗?”
宁越听着许天哄孩子一样的话,不由好笑,他也期待着女孩能说句话,可那女孩却像哑巴了一样,怎么也不肯开口。
“先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也许是哑巴,或是智力障碍呢,这种情况看是看不出来的。”王所长小声说。
许天却道:“看她反应就知道她智商没问题,一般孩子听见爸妈来了,反应都会很大,她有些特别,我猜她可能在家不受重视,习惯了当哑巴,或者哭闹就要挨打,才会这样安静。”
王所长指指那辆出租车:“有点道理,开车的要是她亲爸,能把她塞进后备箱,还不给件衣服穿,肯定把她当累赘,怎么可能重视!要不是她爸,问题可就严重了!”
宁越道:“没错,如果她跟司机没有亲属关系,那这孩子可能是拐来的,咱们得先找到司机,还得查一下被拐儿童的名单。”
王所长已经派人去了出租车公司,孩子也被送去了医院,宁越让胡东跟着:“到医院顺便给高教授打个电话,让他到医院跟孩子聊聊,如果真是两岁孩子,又会说话的话,耐心点应该能问出点蛛丝马迹。”
许天在车里车外搜索一遍,皱眉道:“没有打斗痕迹,没有血迹残留,驾驶座下边有些食物碎屑,车主可能坐在这里啃过干馒头。停车痕迹正常,他打开驾驶位的门,下车朝马路上走了。”
王所长马上道:“没错,跟我们的侦查结果一样!可把这一片都翻遍,也没找到人。”
许天又在车里翻找一遍,只找到一个装着咸菜的饭盒,“奇怪,开出租不是铁饭碗吗,应该可以换班吧?用得着这么苦吗?还有一般人会把驾驶证等各种证件放到车上,以备查验,可这位司机没放,车里也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可能他腰上有挎包,装东西更方便更安全。”
宁越退开几步,打量着车子跟马路间的距离,“自己下车走了?会去哪儿呢?还是在马路上出了意外?”
王所长朝水库指,问他们:“目前看来是往那边走了,可有没有可能那是障眼法,其实他跳进水库里了?”
许天道:“目击者只有后备箱里的婴儿,不对,她应该是看不见的,司机要真想寻死,没必要再弄个障眼法。”
宁越还是说:“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水库也要查,咱们再去马路上好好找找。”
“马路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