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跟那些孩子一块生活,有专门的老师教两个月,就送进学校。”
“不用帮他们找家人吗?”许天问。
宁越道:“怕是很难,除了老大,那四个都是女孩,只是有两个头发理得很短,打扮成了男孩。而且她们对家没有任何印象,可能是从小就被家里人卖了。最大的女孩七岁了,被卖了好几次,其中有两家都给她取名‘引儿’。”
许天愣住:“引儿?是我想的那两个字吗?”
宁越苦笑:“没错,就是那意思!第一家真引来个儿子,另一家见她迟迟引不来,又把她卖给曹玉芬。曹玉芬曾经跟她说过,等她再大两岁,就卖去山里当童养媳。”
许天气得咬牙,“还真是老妖婆!”
她想着抽空去看看这些孩子,尤其是妮妮和老大,等吃完饭,宁越问她:“后天没事吧?”
“有任务?”
“我姐夫后天回来,他晚上想约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姐能安然无恙,你功劳最大,他想好好谢谢你。”
许天听说是请大家,欣然答应,“好啊!”
被分尸的守村人1
冯桃知道小邵搞这么一出,只为了让女朋友逃走,恨得咬牙切齿也无处发泄。倒是林菲菲坦然承认罪行,还哭着说她不想贩毒,是被逼的。
许天有些感慨,果然选择很重要,林菲菲很善良,可却还是走错了路。
她抽空去看了那两个孩子,妮妮虽然跟妈妈姐姐还不熟,但有幼儿园老师循循诱导,她已经适应了小班的生活,也会怯怯地回答老师的问题。
许天去时,她刚领了一朵小红花,许天还以为她早就忘了自己,没想到妮妮看到她,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跳起来牵她的手。
老师跟许天夸妮妮:“她很聪明,一教就会,就是不爱说话,慢慢来吧,过阵子就好了。”
妮妮还画了幅画给许天,画很幼稚,但很童真,一个圆圈代表太阳,周围画了一圈光芒,下边是个小小的房子,还带着烟囱。
许天见妮妮两颊渐渐长肉了,眼神都活泼起来,更放心了。
妮妮指指画上的房子又指指自己,咧开嘴笑了。
许天更是开心,“妮妮是想说自己有家了,对不对?”
妮妮高兴地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许天不由想起死去的鲁超,他知道女儿没事应该会很欣慰吧。
老大的变化不如妮妮大,他眼神很阴沉,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但很听话。
怎么说呢,他似乎知道怎么做对他有好处,所以选择听话和顺从,但他内心深处其实很反感别人管他。
许天知道高勋给这些孩子做过心理辅导,就找到他询问。
高勋笑道:“你也看出问题了?”
“他不像个孩子,太早熟了。”
“这很正常,那个被草草埋在水库边的女孩就是在他面前被打死的,他已经懂事了,经常帮他们办事,却吃不饱穿不暖,其他孩子闹腾起来,他也会跟着挨罚。他还是这几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喊冯桃妈的人,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在那种环境下,他能不成熟吗?现在换了环境,他内心受到的冲击很大,以前的创伤不容易愈合,需要时间。”
许天叹口气,“他再成熟也只是个听见肉夹馍就犯馋的孩子,你既然说需要时间,那就是说他能自愈了?”
“这种事很难说,其实当孩子产生心理问题,年龄越小越容易痊愈。”高勋顿了顿,“也不能说痊愈,是遗忘或遮盖,用之后的记忆一点点覆盖住曾经的记忆,也就算愈合了。可这孩子一开始就隐藏了自己的伤疤,他在努力融入新的环境,我不能去阻止他,也不能硬生生扒开他的旧伤疤,说你需要上药,只能看着他自己处理。”
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怎么说呢,他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在他看来是最有效的,他不想别人窥探研究。也许有一天他心里的伤疤会被爱填满,也有可能会产生增生组织,甚至癌变,小许,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许天总觉得他另有所指,干脆假装不知,呵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听不懂的?绕来绕去,你就是想说你无法治愈他的创伤,也根本无法预判,他小时候的经历对他造成的影响会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看来,你这位心理专家也不过尔尔。”
高勋无奈摊手:“我从没说过我是心理专家,再说专家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病人不配合,我也没办法。”
他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许天,让许天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