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越这才了解她的处境,县公安局属于县政府的一个部门,局长还可能担任着副县长,可他们业务上又受市公安局领导。
这位李所长只是县公安局下属派出所的所长,县上想自己查,她却直接打给市局领导,可以说是越俎代庖了,怪不得她言语这么谨慎。
“李所长,这有什么,咱们公安系统的本就该互帮互助,承认警力不足请求支援是多正常的事,随便结案才是不负责任。要是你这边有任何不方便,我请贺局来坐镇。”
李所长忙摆手:“没必要,我既然做了就能承担后果,再说我们局长也不是不想查,就是觉得太离奇了,怕是邪|教或其他骇人听闻的东西。”
她打算带宁越他们去乡派出所,许天问她:“李所长,那个报警的高中生呢?没让她回去吧。”
“还在派出所,我也怕村里人报复她,等查清楚再放她回去。”
这时有人匆匆跑进来,“李所,崔局叫你赶紧回去,好像有村民围了你们派出所,说是要什么尸骨。崔局让我带一队武警跟你回去镇场子。”
许天吓了一跳,光天化日居然敢围派出所?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难不成真跟邪|教有关?不然这些村民胆子不可能这么大吧。
李所长一听出事,不由焦虑起来,“我太急了,看来崔局的顾虑是对的,该压下来慢慢查。”
宁越安慰道:“谁能想到他们会这么干?以你的立场,你没错,反正我们已经来了,先去看看吧。”
下楼时,李所长又道:“对了,忘了跟你们讲,我带人去杨村查案时他们就不愿配合,说都是意外。挖尸时,他们更是拼命阻挠,这才让我觉得这事得尽快解决,不然可能还会有人丧命。”
许天问,“那意外死亡的三具尸体呢?也得挖出来做个尸检啊。”
李所长无奈摊手:“已经火化了,而且杨村老死的村民都不火化,都是偷着埋了,黄大力的残骨也草草埋进地里,偏偏这三个居然送去火化了,家属还都同意。”
许天愣住,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一个村瞒得这么死?”
胡东突然有感而发:“我看以后火葬场也得派咱们的人盯着,看哪个地方死的人频率高,就得过去查一下。”
李所长上了武警的车,许天几人也上车一起赶往北艾乡派出所。
被分尸的守村人3
车子急速行驶着,马路两边都是农田,正是丰收的季节,许天从车窗望出去,看到有农民在地里掰玉米。
一大片玉米整整齐齐排列着,如缩小版的森林,郁郁葱葱。玉米秆子和叶子还绿着,掰开的玉米皮却像一朵朵白花点缀在青纱帐里。
许天看着连绵不绝的玉米田,想到那几张照片,不由叹口气:“都说青纱帐不独行,这黄大力居然死在自己家玉米田里。”
胡东想起他之前听过的案子,分析起来,“这种情况肯定是结仇了,村里人大部分淳朴,也有那霸道的,关系好的互帮互助,看不顺眼的,为了地基,甚至为了谁家先浇地都能打起来,不过他一个傻子能得罪谁呢?”
许天被他提醒:“你们说真能被烟熏成傻子吗?我怎么觉得这事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小廖说:“夏天起火,还把全家烧死了,小许,你知道我们会把谁当做头号嫌疑人吗?”
“唯一幸存者黄大力?”许天道,“我也觉得他可疑,可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还是男孩,才十五岁,他没有理由烧死全家人啊。”
胡东叹口气:“对正常人来说确实没理由,可对变态杀人魔来说,再小的冲突都能成为他们杀人的理由。不过也许就是意外,水火无情,雨季着火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宁越道:“我也盼着是意外,但大家不要先入为主。黄大力今年二十五岁,父母去世后,这十年时间他都在村里独自生活,没出过村,还被村里人当傻子,突然间就被人残忍杀害?村里人还默默把人埋了?这事不管从哪个角度也太过蹊跷。”
许天突然道:“宁队,我发现咱们其实已经先入为主了,被分尸的真是黄大力吗?”
宁越一愣,点头道:“是啊,他只是失踪了,并不确定已经死亡,这具尸骨得好好查一查。”
几人说着话,车已经到了北艾乡派出所,果然有不少人围在门口,派出所对门就是乡卫生院,门口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现场吵吵嚷嚷,看见警车来了,看热闹的都兴奋起来。
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