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也有几分不解地看着李辉,李辉却朝那些议论的村民吼道:“闭嘴,要你们管吗!”
许天怎么会如他所愿,“孩子的去处以后再说,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把你们两个带回去,赶紧上车。”
她以为李辉会继续争取带着孩子,却见他咬牙看看孩子,再看看郝文静,“小强你带着小妹,跟爷爷回家吧,我跟你妈不在的时候你们不也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吗?去吧,好好念书。”
郝文静看着两个孩子,眼泪唰一下子就掉下来,围观群众又开始心软,唏嘘起来。
许天赶紧带着人上车,还好那两名村民已经拿着绳子回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村支书和副主任。
这两人一看就是不怎么管事的老好人,村支书手里还拿着烟袋锅子,他走过来后,眼睛寻摸半天,“到底谁犯事了?警察同志在哪儿呢?”
还是许天主动说:“大叔,我是豫北市局的,想借你们村几个人帮忙押送犯人。”
“哦哦,好说好说,不过你怎么没穿着警服啊?”
许天又掏了一遍警员证,这大叔倒也不是难说话的人,给她找了两个民兵跟着。
那两人很兴奋,但嘴里都抱怨着:“我们还算什么民兵?枪都上交了!”
“对啊,不过能帮上忙我们肯定不往后缩,要不我们回去拿两根棍子?”
许天心说,她这正牌军都没枪,棍子在车上用不好,伤敌又伤己,不过看这些人都很正常,没有包庇李辉的意思,她彻底放下心来,看来李辉的后手应该在路上。
许天有些犹豫,不知道是留在这里等援军到来,还是该带着他们去派出所,附近的民警一定正在赶过来,只要碰上一队人,李辉有多少后手都没用了。
可如果这个村的人都不包庇李辉,留在村委等着救援,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她眼光一扫,见人群中已经看不到李辉爸和那两个孩子,不由皱眉,再想起村委坏掉的电话,还是决定赶紧出村。
许天下定决心,就把手里的绳子递给那两个民兵,“捆过猪没有,帮我把李辉放倒捆好!”
李辉和田壮脸色都变了,许天笑道:“李辉,反正你又不想跑,捆上手脚有什么问题吗?”
“小许,你别太侮辱人!什么叫捆猪?”
“好,那就用捆驴捆羊的手法捆吧,对了,先等一下,支书大叔,麻烦你帮我找一截细铁丝,我有用。”
村支书虽然觉得许天太年轻,可听她这沉稳的气质和命令一样的语气,也不敢怀疑,再说刚才人家还亮了警员证呢。
等铁丝找来,许天三两下把手铐解开了,气得李辉脸都成了猪肝色,“你这不是能解开吗?”
许天理都没理他,让郝文静跟李辉背靠背站着,郝文静不解其意,李辉吓了一跳,“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想干什么?羞辱人吗?”
“怎么会,我这可是必要的防范措施。”
许天用绳子把两人捆在一起,李辉想挣扎,被那两名责任感爆棚的民兵帮忙按住,显然这两个人跟李辉没什么交情,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许天手法犀利,只放过了郝文静受伤严重的右腿,不过她也没有用力勒,但这种系法,越挣扎绳子勒得越紧。
田壮见阻止不了,坐回车上不说话了。郝文静大概觉得当着村里人被捆起来,羞辱至极,脸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李辉又气又急,就差破口大骂了。
许天笑道:“你急什么?你俩都有殉情的勇气,现在捆在一起应该高兴才对啊,没人能把你们分开了,还省绳子呢。”
李辉一直以为许天是个新人,才会跟郝文静捆在一起,还冲动地跟着跳车。他已经安排好了逃亡路线,一个落了单的女警察,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哪怕村里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都没害怕,可现在许天突然就把郝文静跟他捆在一起了,她摆脱了束缚,而他跟郝文静如今却成了连体婴。
等那两个民兵把人扔到车上,李辉躺在车里,被车挡住视线,他突然怒吼起来:“小许,你给我等着。”
许天挑衅地冲他笑笑,干脆又让人找来了两块布,把两人的嘴都堵上,她还搜了田壮的身,没在他身上发现枪或刀这才放心。
等终于要走时,村支书说:“警察同志,再有什么事你们记得穿警服来啊,你看这事闹的,老田也不在,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进的村。”
许天随口答应着,握着剩下的绳子坐在田壮身后,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