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忙问:“他埋了什么?”
石局把一个铝饭盒放到桌上,“两个不一样的扣子和两束头发。”
“扣子?”许天惊讶地打开饭盒,里边还真是衣服上的扣子,一个黑色,一个黄色,显然不是一件衣服上的,那两束头发也就七八厘米长,都是小小的一束,看发质也不是一个人的。
宁越道:“难不成曹永留下了被拐卖女性的证据?可这才两个。李辉拐卖的可不止这个数啊。”
许天说:“去问问李辉不就知道了?看来他确实在撒谎,曹永和吕明不一定是主谋。”
李辉看到饭盒里的东西吓了一跳,猛地把东西推开,许天敏锐地觉察到他的胆战心惊,可他这反应有点过了啊,他刚才说一半遮一半时就应该知道藏不住了。
许天看着那两个扣子,试探道:“李辉,扣子的主人被你埋到哪儿了?”
李辉一听这话更是不敢抬头,他结巴起来,“我……我没有……我没杀人!”
宁越也看出李辉不对劲,他本想问这两个人是不是李辉杀的,结果许天更直接,看李辉这反应,大家都知道许天诈出了真相,李辉杀了人,还是两个。
宁越把饭盒推到他面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到我们手里的吗?”
李辉脸色苍白,“你们抓到曹队长了?他都说了什么?”
许天敲敲饭盒盖,刚要说话,李辉疯了一样喊起来,“我没杀人,是那俩女的自己太弱了,人也不是我埋的,是曹队长埋的,所有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女逃犯16
许天听到李辉的话,气得拍桌:“杀了人,还说人家太弱了,李辉,你还有没有人性?”
李辉却怒吼着:“真不是我杀的,我没杀过人,我就是给他们帮忙联系车辆,有时候帮着他们把人藏两天,真没干过别的。”
宁越道:“你一开始跟我们说你帮着运货,现在又成了帮着藏人,李辉,你真以为吞吞吐吐不说实话,我们就查不出来吗?”
许天再次诈他,“曹队长跟你说得可不一样。”
“他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李辉更加紧张,他眼睛一直盯着饭盒,显然心理压力很大,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
“这生意真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也是被他们给害了!但我真没想过杀人,我就是把俩人堵上嘴扔到地窖里,没想到给闷死了,我当时吓坏了,就给曹队长打电话,想让他给我打个条子,把人直接送殡仪馆烧了。可他说这么做风险太大,让我直接把人埋到地里当肥料,我气坏了,可又没办法。就把人埋到铁路边上那个小沟里了,我当时就想不干了,现在干点什么买卖不赚钱啊,干吗非得干这缺德事,可曹队长说我杀了人,我要不干的话,他保不了我。”
李辉越说越气,“我帮他干了那么多事,他居然威胁我!他当时就给我看了这饭盒,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的罪证,我就吓坏了,只能接着帮他们干。”
宁越道:“从头说,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李辉长叹一声,“有次我带着小静去赶集,结果被曹队长发现了,他认出小静是杀人犯,想抓她。我求他放我们一马,他看我们也挺可怜的,还带着孩子就心软了。我们两口子当时把他当祖宗,恨不得给他烧香磕头,哪想到后来他找到我,让我帮他办事,我没办法,为了小静,也只能昧着良心干。”
许天皱眉,怪不得郝文静在南各庄生活五年,连名字都不用改,也没被发现,原来曹队长早就知道了,还差点抓了她。
“你们都从哪儿拐人?要是骗人去黑砖窑打工,那也用不着从车上往下扔啊。”
李辉装出一副痛苦悔过的表情,“他们一开始是从收容所里往外拐人,说是送回家,其实半路上就给卖了,但有的人想要年轻女孩,尤其是漂亮女孩,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就从火车上拐。”
许天皱眉,漂亮女孩?一般娶不上媳妇的贫困山区会买媳妇,这样的人对媳妇的要求是好生养,肯定不会把漂亮放在第一位,难不成还有暗娼?
李辉这次详详细细地把这伙人的生意说了一遍,有些是从收容所出来的,有些是从车站骗来的。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许天还是觉得从火车上拐人,直接跳车有些不合理。
李辉只说是曹队长的要求,曹队长怕暴露,不想太过显眼,而他熟悉从南各庄过的几趟车,知道什么时候减速,什么时候过隧道。
“其实大部分是正经生意,我就是做个中人,帮着他们介绍工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