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就是好骗啊。”
沈柔羞红了脸,“我以为他只给我写诗,我陷得太深了,哪怕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舍得分手。”
宁越道:“小柔,你这本诗集能不能先由我们保管?等案子查完,一定会原样奉还。”
沈柔点头答应:“警察同志,我爱过他也恨过他,可他真不是坏人,只是太多情了,他真的罪不至死啊。怎么会有人残忍到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太可怕了,请你们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许天问她,“你男朋友认识汪锦吗?”
“认识,一开始我们都在黑眼睛诗社,后来我跟汪锦闹翻了,诗社的人都站他那边,我就不去了,董宇为了我也不去了,他说他一直爱我,只是不敢表达,我爸妈对他也很满意,我们就在一起了。”
许天突然觉得这个现任动机更充分些,于是详细问起来,沈柔警惕地看着她,“你怀疑董宇?不会的,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就是个书呆子。”
许天本来只是怀疑,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鸡都不敢杀,她更觉得沈柔未婚夫有问题。
“他也给你写过诗吗?”
“没有,我们离开诗社后,都不太想提以前的事。”
宁越本来只是锁定了黑眼睛诗社的成员,这时也越听越觉得董宇有问题,高勋却一直在观察着沈爸沈妈。
沈妈一直很担心很不耐烦,不时往这边看,沈爸却跟没事人一样给客人端饺子,盛面汤,收钱,时不时指挥一下沈妈。
临走前,许天让沈柔把诗社的成员都写下来,除了汪锦,沈柔和她未婚夫,还有十六人,大部分都在文体圈里,最年轻的二十岁,年纪最大的四十一岁,是文联成员。
宁越又问了沈爸沈妈,最近有没有见过汪锦,两人都是摇头,沈妈再次强调,“我女儿早跟他没关系了,她已经找好了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
要走时,许天本想把饭钱压在盘子底下,宁越也要掏钱,可高勋却抢先把钱往沈妈手里塞。
沈柔赶紧推让,“说好请你们的。”
沈妈却手脚麻利地把钱收了,还小声嘟囔,“万一吃顺嘴了怎么办?”
沈柔很尴尬,许天心中好笑,看来高勋这个心理专家还真有两把刷子,看人真准啊。
等三人从饺子馆出来,宁越道:“黑眼睛诗社的成员被挖掉了眼睛,很戏剧性,这十八个人都得好好查一下,尤其是董宇,他也在诗社里,还知道两人纠葛,那他肯定知道沈柔还爱着汪锦,他能甘心吗?”
许天也觉得董宇动机最充分,不过她还是问高勋,“你为什么会怀疑沈爸?”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怀疑他是凶手,但他肯定有所隐瞒。你们想想看,他知道女儿被骗后就抄起刀想去找汪锦,说明他很爱女儿,遇事容易冲动,可现在怎么这么淡定?反倒是沈妈很反感咱们拿汪锦的事来烦沈柔。”
宁越一听也对,“先列入观察范围吧。”
他说着看看表,“小许,我们先送你回局里参加测试,一会儿还得去找一趟董宇。”
许天这次测试是特批的,枪械室的人说贺局觉得她能力出众,允许她跟队侦查,就单独给她安排了测试。
虽然只有她一个,但毕竟在自己地盘上,许天并不紧张,轻松通过测试。拿到枪后,她更有了底气,终于成为一名合格的刑警了。
以前她也说过法医也是刑警,可不带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枪械室的人跟她讲了带枪守则,又叮嘱她把枪收好,定时保养检查,“小许,真不是吓唬你啊,枪要是丢了,问题很严重!”
许天笑道:“放心吧,肯定当宝贝,丢了我也丢不了它。”
等她回刑侦队时,胡东看她嘚瑟的样子就知道她通过了测试,他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块陈年槽子糕来,“这可得给咱们许法医好好庆祝一下。”
许天嫌弃地瞥了眼他手里已经半干的槽子糕,“你自己留着吧,这么点小事,用不着庆祝。”
小廖嘻嘻笑道:“小事?你那嘴角都快压不住了,美坏了吧。”
许天确实很高兴,但她知道轻重,“宁队呢?案子有没有进展?”
还没等胡东回答,宁越匆匆走进办公室,“诗社又有人失踪,老胡,赶紧叫大家到办公室开会,别的事放一放,找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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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没想到又有人失踪,“看来应该是他们诗社内部的人,一共十九个,已经死了一个,失踪一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