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这件事,他瞪着张杨:“康俊什么时候写过诗?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没见他写过,但他经常念叨,真的,不信你问我们宿舍的人。”
其他几个也跟着点头,不知道是畏惧张杨,还是真听见康俊念过诗。
许天问他,“都念过什么诗?不会是背诵古诗词吧?”
“不是,就是现代诗。”张杨坚定道。
宿舍的另一个平头学生突然道:“我觉得不太像诗,倒跟咒语一样,我有次听得特别清楚,他说天与海一片赤红,好美啊!我当时就笑了,他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张杨马上道:“王老师,两位警察叔……同志,你们都听到了吧,康俊就是很不合群,很古怪,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许天道:“你刚才还说他偷东西,怎么又成不合群了?那他到底偷没偷你东西?”
“反正我们宿舍少过饭票,不是他还能是谁?我们几个都穿一条裤子的……”
许天无奈道:“所以你们根本没见过他偷盗?只因为他不合群就说他是小偷?当他面说过吗?”
“也没有吧,就是有时候气不过阴阳怪气几句。”
张杨自己说着也突然后怕起来,“警察同志,你们找康俊干什么?他犯什么事了?”
胡东严肃道:“不该问的少问,不该说的少说,没有丝毫证据就说人家是小偷,也就是康俊没跟你们计较,真碰上狠人,你们几个后悔都来不及。”
许天见其中一个十分紧张,眼神都发虚,就猜到偷东西的可能是他,只是这时指出来,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把孩子彻底毁了。
这种情况让学校领导来处理比较好,可这位班主任王老师显然很不负责,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
于是许天问:“王老师,你们领导在吗?我看你们学校这管理太不像样,住宿生随便出校,不回宿舍,被排挤被诬陷,这要再不管迟早酿出祸来。”
王老师自然不想让他们找领导,可不止许天要求,胡东也想见学校领导,“就算放学了,应该也有值班领导吧?”
还真有,许天很直接地把康俊的事跟值班领导说了,又说了他们宿舍有偷盗行为,这位领导倒是比王老师负责些,说一定会彻查,也会帮着寻找康俊的下落。
许天他们也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胡东先借了学校的电话打回局里,结果宁越他们已经去了文联,于是又把电话打到那边。
等他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宁越有些无奈,“刚不是还说没关系吗?怎么这个高中生又成了小东湖案的嫌疑人?”
许天忙解释:“宁队,我当时以为康东伟的死是意外,凶手是他儿子康俊,康东伟妻子和父亲一直在包庇他。现在我们在康俊的笔记本上发现了汪锦死亡时的画像,就算康俊不是凶手,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他可能见过或者至少听说过这件事,才能画出来,还在上课时一直盯着看。还有一件事,康俊居然也写过诗,还经常在嘴里念叨,他宿舍的人听过,有些不合逻辑的诗,不知道有什么象征。”
许天把那句诗念出来,宁越有些不解,“海和天都是赤红?着火了?还是象征诗,可象征着什么呢?”
许天也猜不出,这诗想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胡东这时大大咧咧地说:“他这诗也许就是想哗众取宠,或者是康俊想用诗作为武器来攻击他父亲。宁队,我觉得目前嫌疑最大的是给康俊送过饭的陌生男人,我们问了老师跟门卫,学校没人见过他,但康俊班里的同学都见过他吃外边买的饭,据说是送过四次烤鸭。卖烤鸭的不常见,我们想趁饭点过去问问。”
“好,那你们先在学校附近找,我会通知局里,往派出所发协查令。”
许天听他要挂电话,忙问:“宁队,你们那边怎么样?诗社这些人有可疑的吗?再没有其他人失踪吧?”
“人倒是来全了,可疑的人也不少,据我跟高教授观察,这个团队里应该起过内讧,一些人想把康东伟这个社长换掉,让汪锦当,康东伟利用汪锦好色这一点大做文章,但这些人却觉得好色是诗人本性。”
胡东都气笑了,“诗人本性?就他们写那些诗,也好意思称诗人?哪个诗人会以好色为荣?”
许天也心中呵呵,“是啊,这什么道理?为了自己放纵找的理由吧?”
宁越轻笑:“这些文人确实有些一言难尽,不过也有正常人,我们正在排查。”
许天问:“沈柔跟她未婚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