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不然怎么能把这把勺子偷走?这又不值钱,肯定是别人用这玩意杀人了,想诬陷我!”
“我是问你的朋友同事有没有去过你宿舍?”
董宇摇头:“没有,你不是去过了吗?我那是单人宿舍,在筒子楼里,又小又破,连个厨房和厕所都没有,我家里人都懒得去,更不会叫朋友去玩。”
“沈柔也没去过吗?”宁越又问。
“没有,她去过我家,也去过我在外边租的房子,就是没去过宿舍。”董宇哭丧着脸说,“我是真想娶她,可我们肯定不能在单人宿舍结婚,我家里两个哥哥都生了孩子,沈柔嫌孩子太吵闹,我就在外边租了婚房,有两大间!”
他哭道:“我把钥匙给了她,方便她过去收拾,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要查清楚,可别因为这玩意就把我当凶手,我真干不出这种事。”
宁越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沈柔不是处女的?”
董宇表情僵住,半晌才说:“其实我早就知道,诗社散会后,他们在没人的地方干那事,被诗社的人看见过,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后来被社长压下去了,说那就是个误会,那人看错了。”
“社长?你是说康东伟?”宁越问。
“没错,他虽然很烦人很古板,但还算正派。康社长还管过汪锦,让他别那么风流,不要乱搞男女关系。还说像汪锦这样的,再早两年都得枪毙。”
胡东好奇道:“也就是说整个诗社都知道沈柔跟汪锦在一起过,既然你接受不了,为什么还非要娶她?”
董宇擦了把泪,抬眼道:“我爱她,至死不渝!我看到沈柔第一眼,就知道我沦陷了,她是我诗歌的源泉,是我写诗的动力,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哪怕她没有那么完美,哪怕她心里还有别人,我也想跟她在一起。你们可能觉得我贱,可爱情来了我没有办法抵挡,你们不会懂,我的心被爱火焚烧,已经体无完肤了!”
宁越看着他眼里的狂热,搞不懂他到底爱的是沈柔这个人还是他自己的执念。也无法判断他是因为写诗走火入魔,还是本就如此偏执。
一直在旁听的高勋突然说:“董宇,越爱沈柔,你就越恨汪锦,写诅咒诗这种发泄方式,一开始也许能帮你排解一下,可这些诗会增加你的戾气和恨意,总有一天,你会忍不住,于是你开始制作杀人工具……”
董宇打断他的话,气愤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想,真没动手,人不是我杀的,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们不能仅凭这个勺子就判我死刑,这些诗也算不上证据。”
高勋冲他微笑,又开始剖析他的心理,到底是心理专家,董宇渐渐崩溃,却始终不肯承认他想杀汪锦。
许天从法医处回来,在门外旁听了一会儿,虽然董宇嫌疑最大,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不是凶手,因为董宇很像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真遇上事就怂了。
她叫上小廖一起去隔壁审康俊,小廖疑惑道:“这时候该去审沈柔啊,康俊这小伙子跟汪锦无冤无仇,董宇也不可能雇佣高中生帮他杀人,不太可能是康俊,我看这应该就是两个单独的案子。”
许天道:“急什么,一个个来吧,反正康俊不可能置身事外。”
康俊见许天进来,就冷冷地道:“你们是不是要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了?找不到凶手就随便抓一个,什么警察啊,真替你们脸红。”
小廖瞪他一眼,“别在这儿胡说八道,问你什么你再说什么,案子还没查完呢,你这么心虚干吗?”
“我没心虚,就是觉得你们太蠢了,我一个学生都猜得到,汪锦那样的人死了,肯定是为了女人啊。”
许天皱眉:“你不是说没听过这名字吗?”
康俊愣了下,“我说过吗?没有吧,我是听你们说的,汪锦很帅很有人气很会写诗,很多人喜欢他,肯定有不少人看着眼气。”
许天突然觉得这事有意思起来,康俊居然在暗示汪锦的死是因为有人嫉妒他。
“你是说董宇吗?”
“我什么也没说。”
康俊又装模作样半天,许天揣测着他的心理,干脆起身,不耐烦地想走。
康俊果然急了,“好吧,我确实知道点东西,不过想让我帮你们,可是有条件的。你们得先放了我妈,我爸是我杀的,跟她没关系。”
许天道:“你还真孝顺,不过这两个案子现在并案处理,杀汪锦的凶手还没抓到,谁也走不了。”
康俊信以为真,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