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却指指日报上的诗,“宁队,这些诗也是色彩颠倒的,你还记不记得康俊总念叨的那句诗?”
宁越只草草看了几眼,留意到了备注,没有细看诗,经过她提醒,大家仔细读着那三首诗,还真都是色彩颠倒。
在这些诗里,树叶是黑的,猫很难看,下雨时的天空像是倒扣着的锅,已经烧红了,不时溅出火星。
许天道:“其实她可以做一个抽象派诗人!”
胡东道:“所以有色盲的是沈柔?还真是没想到!”
宁越马上联系眼科医生来给沈柔做测试,可沈柔一看色盲板,就说头晕,还说自己一受刺激就无法看清东西。
许天道:“这都不用测试了,她肯定见过这东西,做过这类的测试。”
见沈柔这边撬不动,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沈柔父母身上。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夫妻俩饺子馆不开了,居然跑了,直到第二天才在临县被抓到。
许天有些疑惑,“他们跑什么?难道也参与杀人了?”
沈爸沈妈一开始也是咬死了不说,可宁越一说去调查沈柔的小学老师跟同学,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两人就坐不住了。
沈爸说:“这事都怪我,是我把色盲遗传给小柔的,我只是红绿色盲,但她更严重些。我小时候,爸妈发现后,就帮我纠正,把红色说成绿色,把绿色说成红色,慢慢地也就习惯了,不会闹笑话。四岁时,我们发现小柔也分不清时,我也用这样的法子训练他,但小柔很固执,直到上小学才学会正确的色彩。”
高勋道:“那是对普通人来说正确的色彩,她本来就是色盲,这又不属于残疾!也不是她的错!”
“可别人就是会觉得她有问题,甚至以为她有病,连颜色都认不准。”
沈爸说着叹息一声,“再说我能瞒得住,她怎么就不能?可小柔很调皮,有时候会故意按自己的颜色区分。我觉得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其实只要她不去学美术,也没那么多非要把色彩认清楚的场合,可她妈觉得很丢脸,每次都会罚她,我虽然心疼,但觉得是为了她好,也会帮着一起纠正她,后来这孩子性格越来越内向,很少跟我们说话。”
许天叹口气,一直被纠正被否定,心理确实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