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小许,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我没说不去,只是我要想了解一下案情,对涉案的人有一个了解,当时你给我们宿舍的同学都做了心理辅导,有没有记录?”
“当然有,不过在省城,我先让人寄过来!”
许天挑眉看着高勋,“你真打算让我看?之前不是还怀疑我吗?”
高勋无奈道:“咱们共事也有段时间了,现在我对你的人品和能力没有丝毫怀疑,只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把当时的事忘得那么彻底,就像是受到了重大的心理创伤。”
许天自然不能跟他说真实原因,只好道:“同宿舍的同学被下毒还摔下楼变成植物人,这确实算得上重大创伤,也许是我主动剥离了这段记忆。”
“一般来说正常人会应激,想到那件事就害怕,甚至不敢在学校住宿。但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剥离记忆,所以我还是对你很好奇。”
许天摊摊手:“那很抱歉,我没办法替你解惑。”
这时宁越拿着文件夹从外边进来,见他们两个好像在促膝长谈,就皱眉道:“小许,没事做吗?帮我整理下文件吧。”
许天接过文件夹,发现里边也是陈年旧案,不由好奇道:“怎么都开始查旧案了?”
高勋替宁越解释:“很多刑侦部门每年都会抽时间把陈年旧案再查一下,看来现在局里不忙。”
他说完又问宁越,“宁队,我跟小许在省城有个案子想查一下,过几天可能要请假。”
宁越给许天说了怎么整理,刚要回自己办公室,听见这话,就过来坐下,“什么叫有个案子?是省城那边邀请你们了吗?走正规手续,不需要请假。需要你们请假去支援的案子,我建议慎重。”
“不是支援,是涉及到我自己的案子!”许天说了当时的事。
宁越皱眉:“也就是说四年前,小许的舍友安同学成了植物人,案子没破,甚至不知道药是不是她自己吃的,楼是不是她自己要跳的。上个月她死了,高教授又想查这件案子,可小许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许天点头:“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宁越道:“你都忘得那么彻底,怎么知道高教授说得是真是假?”
高勋气笑了,“宁队长,难不成你以为我在骗她吗?”
宁越盯着他:“我没这么说,但总觉得这事蹊跷,如果你觉得这案子没查清楚,应该申请彻查,如果你有了新的证据或证词,也应该提交上去,走正常手续来查案。”
许天也醒悟过来,宁越说得没错,她是换了芯子的,对原主的事并不清楚,因为察觉到高勋在观察她,先心虚起来,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高教授,这两样你都没有对吗?那我想问一下,这四年里,你为安同学做过什么?有没有查过?为什么等到人死了,你才想起来,还想以个人身份去查案?”
高勋看着许天认真的眼神,不由叹口气,“你跟宁队长还真是好搭档啊,好吧,是我的错,我隐瞒了一些事。”
许天有些不悦,要是没宁越,她还真就被人坑了。
“那就说说看吧!”她皱眉道。
宁越朝高勋笑笑:“高教授,光明正大的案子,不需要我回避吧。”
高勋无奈道:“不需要,你要是能帮我,那就更好了。我跟安然是发小,家里人常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但我比她大了七岁,只把她当小妹妹。安然很喜欢我,虽然我当时已经毕业,她也要考上同一所大学。我当时在忙,没去送她,再接到她的消息,她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医生说是植物人,只能期待奇迹。”
许天更没好气了,“你跟安同学青梅竹马?那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为什么要隐瞒?”
高勋叹口气:“小许,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如果我先告诉你,我俩的关系,你就会先入为主,以为我接受不了她出事,才会纠缠不清。”
“难道不是吗?”宁越问。
“我当时确实接受不了,因为不忍心面对,这四年我没去看过她,听到她死了,我才悲从心起,我想看看跟她同宿舍的五个人都在做什么,结果发现有当法医的……”
高勋说着看了许天一眼,许天摊摊手,“我不觉得我的职业选择有任何问题。”
“嗯,确实没问题,你们宿舍还有持证第一年就被吊销执照的外科医生,有辞职做生意的,有去了偏远山区支教的,剩下一个去年出国留学了。”
宁越皱眉:“大学不都是四人寝吗?小许宿舍一共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