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动刀了?”
“没有,那多可怕,就是有钱了,自信了,也有气质了,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就是劲劲的。”
许天懂了,“钱能养人,生活条件好了,确实能改变面貌。”
小陶却哼了一声,“她以前条件也不差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畏畏缩缩的。”
许天心里急得要命,恨不得能通过电话线得到小陶的记忆,“小陶,你有咱们几个的合照吗?”
“小天,你脑子也不好使了吗?咱们什么时候照过相?安然刚开学几个月就出了事,你跟小雨不是都转了专业吗?”
“哦,我就是很遗憾没有跟你们一起拍过合照,那你们三个有合照吗?如果有的话,能不能传真给我?”
小陶轻笑,“我们三个也没有啊,安然出了事,你跟小雨又走了,我们三个分开去了别的宿舍,再见面总会想起安然,所以关系就没那么好了,其实本来也没那么好,小天,你都忘了吗?”
难道四年前的六人宿舍出过霸凌事件?还是搞小团体?
许天此时真的很想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失忆了,就听小陶说:“咱俩跟小雨谈得来,总在一块,她们三个各玩各的,对了,毕业合影里也只有我跟陈晓兰,照相那天李美月没来,老师四处找她也没找到。”
许天越听越觉得李美月很可疑,她刚想细问,小陶又道:“其实美月就是面冷心热,她来找我玩的时候还问起安然,问了小雨,也问起过你,但我也不知道你们过得怎么样。”
“她没问陈晓兰吗?”
“她刚去晓兰支教的地方玩过,还给贫困学生捐了好多书跟衣服,她给我看照片了,唉,我真是又佩服又羡慕,她太厉害了。哪像我啊,一个小医院的人际关系都搞不定,病人家属也搞不定,唉,太失败了。”
许天劝道:“慢慢来,你这么快跟手术已经很厉害了。小陶,你背处分是因为在医院被排挤了?还是因为病人家属闹事?”
小陶显然不想谈她自己的事,她含糊道:“也不是!其实这事我也不算冤。”
许天追问:“那是为什么?”
小陶叹口气:“好吧,我确实遇到过不讲理的,也确实被人排挤了,但我背处分是因为在手术时突然走神,小天,其实我想趁这次机会去后勤算了,可又觉得对不起我学过的这些知识,最近真的很纠结。”
许天沉声道:“既然知道问题所在,那咱们就一起解决它。”
“怎么解决?我根本摸不着头脑,那些东西总是一闪而过,我怎么解决?”
“还记得我最开始问你的问题吗?想没想过找个心理专家,帮你催眠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回忆起什么?”
“啊?你说找高勋?能行吗?别再把我当神经病!”
许天说得并不是高勋,可他是省厅的专家,要想绕开他找另一个懂催眠的人,不太容易。
小陶还在犹豫,她觉得退到二线也挺好,反正工资也差不了多少,不会受病人家属的气,不会被领导点名批评,背得责任也小多了。
许天叹口气:“你真就甘心吗?小陶,实话告诉你,我忘记了很多事,也想找回来。你好好想想,是打算一直被那些记忆干扰,还是查个清楚。”
她本打算给小陶一两天时间想一想,可还没等挂电话,小陶就坚定地说:“我当然想查!我也想弄清楚啊!可怎么查?不过小陶,你说你忘了很多事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头部受伤,失忆了。”
“啊?天哪,你没事吧。”
“放心,早没事了,我现在想查当年的案子,所以需要你帮助。”
小陶疑惑道:“案子?你觉得安然是被人害的?其实美月来找我时,也提过这件事,她怀疑小雨,还说小雨跑去国外,可能是怕别人知道她做过的事。可我知道小雨绝对不会害人,她很善良。”
“李美月怀疑小雨?”许天惊讶地问。
“没错,小天,其实我觉得安然就是自杀的,她不止一次说过她多爱她的勋哥哥,咱们嫌她肉麻,她却说她从小就这么叫。她说她不爱学医,可她爸妈就是觉得当医生有出息,她也觉得当医生才能跟她的勋哥哥门当户对,还特意考到勋哥哥的母校,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还记得有多肉麻吗?”
许天此时连安然长什么样儿都不清楚,可她能想象出一个年轻姑娘对身边优秀男士的仰慕之情。
说是青梅竹马,可高勋要是外表不够帅气,没有学霸光环,安然大概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