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里边有老鼠毛。后来你跟小雨说要帮我去打水,我就给你们讲了这个故事,还用热得快烧水给你们泡茶喝。”
许天怎么也没想到肖老师居然会给她下套。
除了承认失忆,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肖老师,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高勋跟你说过这事吧?”
肖老师叹口气,“是啊,高教授很负责,当初是他对你们五个做了心理疏导和评估。他一直在关注着你们的动向,前天他找到我,说你好像因为受刺激太大,失忆了,把安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当时还觉得这样挺好,人就是要善于遗忘,才能过得好,可你这也太厉害了,难道把所有事都忘了?”
许天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头,“我之前受过伤,高空坠物砸到了头,摔倒时又磕到了后脑勺,当时没什么感觉,但后来才发现好像丢失了很多记忆。”
肖老师怜惜地看着她,“是吗?脑部结构太复杂,有些倒霉的头被砸一下,不是偏瘫就是失明,还好你没留下残疾。”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许天发现肖老师在确定自己失忆后,好像就没那么紧绷了,可自己这句话一出,她又不着痕迹地撇嘴。
难道她觉得自己并不幸运?还是自己幸运没事,她不高兴了?
许天一时捋不清头绪。
肖老师还是很和蔼,“小天,你这次来是想找回丢失的记忆吗?其实只要不影响生活和工作,没必要探究,很多人大学时好得跟一个人一样,毕业后不在一座城市,甚至不在一个单位都可能疏远,更何况你都换了专业。”
许天点头,十分伤感地说:“是啊,而且安然已经死了,我也想过让这段记忆跟她一起沉睡,可我又总是回忆起一些事,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想把她的案子再看一遍,看看那些照片跟当时的记录,我总觉得她的死没那么简单。”
肖老师惊讶地看着她,“小天,你幻听了?怎么会这样?我帮你联系高勋吧。”
许天看着她关切的眼神,终于问出那个疑惑很久的问题,“肖老师,安然跟高勋的关系,你清楚吗?”
水开了,肖老师拿了两个杯子,从随身带着的书包里拿出一小瓶茶叶,“别急,先等我泡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