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要回宿舍,正好走到楼下,这都能当证据?那你四年前怎么不质疑呢?非要等到高勋告诉你真相?”
陈晓兰冷哼一声:“我知道安然死了,直接吓傻了,不是只有你们三个害怕,我根本没办法想太多,还是最近高教授帮我回忆起这些事,还帮我分析了你们四个!”
“哦?他是怎么分析的?”许天好奇地问。
“他说这里边最狠的就是你,小雨跟小陶很单纯,还说李美月似乎隐瞒了什么,应该跟安然关系没那么好。”
许天笑了,“李美月倒是分析对了,不过居然说我最狠?那他肯定跟你说了我怎么个狠劲了,说说吧。”
“你骂过安然,你瞧不起她!还带头孤立她!许天,这事宿舍的人都知道,你别想抵赖。”
许天摊摊手:“好吧,这就是我的狠了?”
陈晓兰皱眉,“总之你们三个才是害死安然的罪魁祸首!”
许天一愣,她的眼神跟语气,怎么看都像在推卸责任,难道说安然的死也跟她有关系?可不对啊,药是李美月下的,人是肖老师推的,怎么会跟陈晓兰有关?
“找了三个替罪羊,你就安全了?陈晓兰,你对安然做了什么?”
陈晓兰瞪着眼睛,在沙发上乱扭,她语气急促:“你乱说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
“你做了对不起安然的事,对她很愧疚对吗?那你更应该冷静一点,查清楚事情真相,而不是对高勋偏听偏信。”
“我没有,高勋说得有道理我才会听!”
许天俯身解开她脚上的桌布,让她坐正,又找了干净的毛巾来包裹她手上的伤,“晓兰,该清醒了,高勋说的话道理在哪儿?我都告诉你真相了,李美月和肖老师也都认罪了,你还在这里质疑我跟小陶小雨?你不觉得你的思维很偏执吗?”
“高教授也说我有点偏执。”陈晓兰没有抗拒许天的身体接触,她眉头紧皱,眼神有些迷茫,“可他说你们三个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们三个排挤安然……”
“没人排挤她,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倒是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陈晓兰眼里有泪花在闪,但还是倔强地说:“我没做什么!”
许天叹口气,“真该让你见见李美月,她没想害死安然,而且下完药就后悔了,一直活在愧疚中,直到她说出真相时,才得以解脱。”
陈晓兰眼泪唰的下来了,“我……”
她哽咽起来,许天轻抚着她的背,“你去山区支教是为了赎罪吗?可安然的死跟你并无直接关系啊!”
“有的有的!”陈晓兰哭道,“我向肖老师举报了安然,说她跟校外人员同居,我还跟安然说,迟早要把她赶出宿舍,她说我想逼死她,第二天她就跳楼了!”
陈晓兰哭得痛不欲生,许天心中也有些难过。
四年前,宿舍里的六个女孩在刚入学时,大概也想过相亲相爱,从此做好舍友好朋友吧,可惜造化弄人,最终分崩离析,一死五伤。
大家的伤都在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发酵,越久越痛!
她叹息一声,“晓兰,这不是你的错,安然从没想过自杀,她是被人约到楼顶的,肖老师已经承认推她下楼!”
“真是肖老师干的?我当初向她举报时,她叫我不要管了,也不要跟任何人说,怎么会是她呢?她真跟高教授在一起过?怎么可能?”
陈晓兰还是不信,但到底能听进去话了,许天慢慢跟她解释。
宁越赶到公安大院,还没等打听,就在门口碰到了高勋,只见他左手拎着一兜子熟食,右手拎着两瓶洋酒,很居家很悠哉地溜达着。
高勋这样子都让宁越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但他还是打开车窗招呼道:“高教授,小许说去省厅找你了,你怎么在这儿?”
高勋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等看到车里还有孙副队长,他笑着过来:“小许在我家呢,我们终于解开了误会,又有她一位同学在,我就说买点酒菜,在家里庆祝一下。走吧,一起去我家聚聚。”
孙副队长听得一脸呆滞,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宁越下车还要问,就见一个大叔匆匆朝高勋跑过来,“小高,有个女警察在你家呢,说是出事了,叫我帮她打电话!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宁越心中一松,肯定是许天叫这位大叔帮忙打电话,这证明她没事!他还真怕高勋混不吝,被停职后恼羞成怒,再朝许天动手。
高勋像是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