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拾花原本以为,之前射伤他的毒箭是自己人所射,或者说是陆小琅所射,可是现在他却不怎么认为了,一个令他都隐隐不安的可能性,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为此他找到了陆小琅,详细的询问了此事,也印证了他的想法。
与叶小辛初遇之前,追杀他的刺客,极有可能和放毒剑之人是一伙的,而他们针对的不是月初,是百里拾花这个人,虽然只出现过两次,但他越发的肯定在他所不知道的背后,还隐藏着另外一股势力……
可对方为何在袭击自己两次之后就消失了,谢临决本没有一兵一卒,却敢和老家伙结盟,倒是他想多了,还是他低估了对手,现在这一切都尚未可知。
近来百里拾花很少发呆,今天却又在书房内发起了呆,以至于江漓回来复命,他都没有及时察觉。要不是墨染吃饱了撑的来找他,说不准江漓就得一直这么站着了。
纤长的手指叩响了桌案,墨染慵懒的声音在百里拾花耳侧响起:“喂,英召,搞什么鬼,思春啊?!”
“恩?”
百里拾花抬起头,见到站在自己书房内的两人,略微有些惊讶,也意识到是自己想的太专注,并未注意到:“我方才在想事情,江漓,事情可是办妥了?”
闻言江漓揖了揖手:“是的主上,人已经送到柳州旧宅。”
“路上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只是她有些哭闹,想让属下带她回来……不过属下并未理会。”
“恩,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有时我会找你的。”
“多谢主上。”
少年离开后,百里拾花又看向墨染,神色有些严肃,后者有些疑惑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啊?想什么呢,老家伙又给你出难题了?还是说谢临决又在小皇帝面前说你什么了?”
“都不是。”
“那你愁什么?”
百里拾花思索了一下,仍是满面的愁容:“我最近发现一件事,以前是我忽略了,现在想想倒是有点让我在意了。”
“让你在意的事情,看来不是小事啊!”
他犹豫了一下说不紧不慢的说道:“之前我被人刺杀过两次,虽然有一次是以百里南星的身份,但是……我觉得他们是冲着百里拾花来的,也就是冲着我来的!而且我总觉得他们知道我的身份,目的并不是想要杀我,而是别的,至于是什么我也想不明白。”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见你说啊?”
“好几个月之前了,本来也没有在意的,这几天突然想起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墨染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看你是闲的慌吧,只要手里没事,你就想找事做是吧?”
“当然不是!”
“我看你就是,闲的慌找你女人去啊,我刚才看见她和一群丫头干啥呢,她倒是每天都有事,你也学学她啊。”
百里拾花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将墨染挡开,紧皱的眉头一点也没松开:“你想办法找人去王府查一查,谢临决除了和老家伙有联系以外,还有谁,务必是信得过的人!”
“你为什么总是给我找这种差事!”
“因为我信得过你。”
“我倒宁愿你不信我!”语末墨染白了百里拾花一眼,急匆匆的出了书房,心里不忘咒骂着他。
百里拾花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从小被试药试毒的他,能要他命的毒不多,那日涂在箭头上的却是其中一种,但却是一种常见的毒,以至于一个大夫都能解掉,只是中毒之人会失去意识,无法自行救治罢了,要是身侧没人,那便是睡上几天就要一命呜呼了。
再者杀手组织用毒,向来不会用这种毒药,一般都是能快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先这样拖泥带水的连普通杀手都不会用,所以百里拾花觉得着绝对不是巧合,也越发的怀疑起谢临决,他突然到小皇帝面前,试图捅出他的身份,这件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当初教他练毒和易容术的术士,早就被老家伙给杀了,就算是活着他也不会杀自己,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怎么也不愿看见自己的绝学失传,顺着这条想下去,百里拾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猜想出现后,他立刻站起身来,回忆起自己所中之毒的炼制方法,其中有一位药是剧毒之物,想来普通的药铺是不会有的,但是这种现成的毒,有的店铺却是会有贩卖,只是不敢摆在明面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