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根本没有再喊的底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音节几乎听不见了。
这已经不是一石二鸟了,是打了两只鸟后顺便把猎犬也一起揍了。
“我觉得小林你不必妄自菲薄,”黑尾想起她几小时前同样诡异又准确地轰中了警车,慢条斯理道,“至少在‘击毙’犯人……和警察这件事上,已经没人能超越你了。”
小林夕:谢谢,我不需要这种安慰好吗!
伊达航作为在同一辆警车上进行追捕的人员, 自然一出驾驶座也听到了小林夕的大声提醒。
他和松田阵平不愧是同期,这种时候的脑回路十分相似:犯人还有其他同伙?周围群众岂不是很危险!
随即一扭头,恰好见证了那颗获得自由的排球正中卷毛脑袋的一幕, 由于离得近,还听到了球体弹起时不轻不重地“咚”了一声。
同期向来桀骜不驯、面对上司也从来不妥协屈服的头,在这一刻被强行打得低了下去。
伊达航:……
原来要小心的不是同伙, 而是小林同学。
由于意外“袭警”感到心虚,小林夕赶忙捧着自己那杯没动过的珍珠奶茶穿梭过马路红绿灯小跑过来。
先是捡起排球让它不要滚到马路上继续祸害车辆,还给黑尾后和对方道别, 快速约好下次去音驹参加入学考试时再聊。
然后挪到松田阵平身旁,小心翼翼地问:“对不起松田警官, 你还好吗?”
警官先生只给了她半个头顶和侧脸,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可是能打晕成年男人的发球,虽然前面反弹两下卸了不少力, 但估计还是挺疼的。
她瞧对方这捂着脑袋一直不抬头的姿势, 又闷不作声,该不会打出脑震荡傻了吧?!
而在松田阵平的视角, 他的身高与小林夕差了二十公分,即便垂着额头依旧能看清女生小巧肩膀以下的所有微动作。
包括运动长裤下踌躇着在原地小碎步的双腿、为了看清他脑袋有没有肿包而努力踮起的运动鞋尖、紧张握住奶茶纸杯的肉粉色指甲……
和左手腕上那块白色电子表。
莫名其妙的, 闷在胸口的那股恶气乍然消散得无影无踪, 冲淡了疼痛和恼怒,